东屋女人的呼喊声已经停止了,兆富急匆匆打开房门,发现妻子一动不动的呆坐在床头,盯着斜对面的墙角上沿。
先顾孩子!
魏准陪着医生去西屋,虎子现在不吐了,但他的肚子已经像熟透的柿子,整个儿扁了下去,脸、手脚、全身……都缩小了一圈,整个瘦的不成人形。
医生诊断后,只定了一条:“虚脱了,人没事儿,就是需要静养。奇怪,你们到底给孩子吃什么东西了,怎么吐成这个样子,吐的东西在哪儿?拿过来给我看看。”
哎?对啊,着房间里突然间没了臭味儿,盆里的污秽物也不见了。而虎子的妈因为哭的筋疲力尽,睡了一个多钟头,东西不是她拿走的,那更不可能是兆富的女人了。难不成是小伟?那不会,小伟才多大,这个木盆的重量,他根本搬不动。
兆旺和老婆不关心这些,他们听到医生说儿子没事了,都喜出望外,搂着儿子不肯撒手。
“我的乖乖哦……你吓死妈了。”
田兆旺不多废话,把剩下的八百块钱立即给了医生,请出去开药方。
魏准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怪异感,包括之前在茅厕看到的一幕,他心有余悸,这孩子吐出来的东西,都不翼而飞了,莫非长了腿不吗?呵呵,真好笑,自己可是党员,哪儿能相信这种无稽的事情,一定是七婆的话让他乱猜乱想的。
没事的。
一切都会没事的。
东屋的房间内,女人已经听不见人喊了,尽管丈夫一遍一遍的说着话,喊她的名字,可她就是听不见,眼珠只盯着一个地方,魏准进去时,这个女人偶尔会说一句:“它长了,长胖了,手脚也多呢。”
当晚,田兆旺把儿子背了回去。
事情……当然不会就此平息。
第二天一早,秀珍来找魏准,她就是田庆国的女人,本来约好了今天两个人去镇上买点东西的,当女婿初次见岳父的礼。可一夜发生的事情让魏准头疼,到了九点他也睡不着,胃里也跟着翻腾的难受,只想抽烟。
“魏准。”秀珍推开房门,嗓门不小,她知道教堂就魏准一个人住,神父已经走了三年多了,看见满地的烟头,郁闷消下去大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