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郁郁不得志,只好抓住在院子里坐逍遥椅的便宜爹。
温老爹一口花茶一把扇,潇洒似神仙,即使如今腿脚不利索需要拄拐,可他自从出了大牢以后就仿佛变了个人,对做生意的事情越发提不起兴趣,对各种聚会也是唯恐不及,反而一心只想含饴弄孙。
什么程家、什么元家、什么酒楼,都跟他没什么关系。
不过温老爹还是提供了极高的情绪价值,他听完温婉的苦水,认真思索一番,给出了十分具有建设性的意见,“那你干吧。”
“可我心中郁郁,总觉得他们是贪图魏峥的权势,而不是因为我天生丽质又有经商天赋。”
温老爹饮一口花茶,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眯着眼睛看向头顶上那棵枝繁叶茂的槐树,眼神分外迷离,“那就别干了。
“可是天上掉馅饼啊!有便宜不占那我不成乌龟王八蛋了?”
温老爹的逍遥椅“嘎吱嘎吱”响。
“那…那就干吧。”
“可我心里慌,万一魏峥突然想起从前,咱这一家人,除了昭昭和珲哥儿,谁能幸免?”
“那…就别干?”
“不干?就这么灰溜溜的回去?再说,贾氏天天派人盯着咱家这里呢,咱走得掉吗?张来喜的案子刚了,只怕我人还没城门,又来个李来喜。”
“那…那就干吧。”
温婉终于发现便宜爹在溜她玩,不由气道:“爹,你能不能不说废话?”
温老爹“嘿嘿”笑,双手一摊当甩手掌柜,“这酒坊都是你当家了,你说了算呗。你想干啥,爹都支持你。”
反正他说什么,温婉也不听。
索性做个逍遥翁。
温婉摇着头无奈回到屋内,连连叹气:“世风日下啊,人心不古啊,五十岁本该闯荡的年纪…却整日跟自己闺女玩心眼。”
片刻,红梅领着一名十四五岁左右的青年男子相见,“姑娘,巧娘的弟弟来了。”
温婉抱着昭昭在廊下走动,那少年一来就行礼问安,一双眼睛规矩得很,从不乱瞟,这也是温婉放心他替巧娘和自己传递情报的原因。
“温小娘子,我阿姐说这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