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等我一下,我就来!”
烟波浩淼的水面上,风嗖嗖的,风抱着污浊的水,拱着头,撞击着船身,叽嘎---,水鸟伶俐地翻飞,突突突机械拉着浓浓的黑烟,象箭一样,刺拨起撩人的水花,把那些小舢板、乌篷船、帆船远远甩在后面,凌厉之势,让人惊悚。
正是这水花,让旁边一艘乌篷船的中间一扇窗户洞开,有几分好奇的杜渗江推开玻璃和外面脏兮兮的纱窗,向不远处眺望,“那不是她吗?她不是和小白狐一起走了吗?怎么又出现在这里?”
“谁呀?你是不是看错了人?”王国宾端起茶杯,轻轻呷了一口浓茶,“不要疑人疑鬼吃啦?我们还是赶快返回沪上,这趟差出的,毫无意义,有些东西,我们根本啃不动!”王国宾不以为然,“连日本人都在暗中使劲,我们能说什么?我们只管跟着就是,把看到的情况,据实相告,想必叶组长也只能审时度势,酌情处理,这帮子人是神仙掐架,我们凡人根本动不了手,连那个长谷川也只能跟着上窜下跳,陶泽如甚时候做了杜培声保镖,这事透着奇怪?”
杜渗江不理会王的自言自语,放下茶杯,站起来,来回走动,并且把头勾到窗外,想要看个究竟。
“你小心着点儿,别掉下去,洗个污水澡!”
“他妈的!咱就不该上这老爷车,要不然……”杜渗江望水兴叹。
梁一纹不得不拱着身子,拽住帽子。
“一纹姐,他就在那里!”草帽一路指引着梁,“喂!喂喂!让一下,一纹姐来了!”草帽没大没小在三德子肩膀上拍两下。
“姐,就是他,跟条泥鳅似的,一纹姐,不要泛滥你的同情心,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要依我说:……”三德子往后退了退。
“一纹姐在,能依你说吗?以你嘴为腚(定)……”小鼻涕捉弄三德子。
“会说说一句,不会说退后,小鼻涕,分清大小王了吗?没我罩着你,就王三木就能挤兑你,不用钱其铁那王八犊子!”
“你是谁呀?怎跑到我们船上了?谁把你弄了一身水?”梁一纹弯下腰,看着这个营养良,瘦弱的孩子,怜惜地在他湿漉漉的头上,抚了抚。
“是他!他不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