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已经不能被称之为‘人’了,而是空洞的、没有羞耻没有自尊没有自我的玩偶。
但是他没想到,以岁今年才十二岁,就已经变成了这种模样。
二月红眉头深深皱起,走到以岁面前蹲下,“以岁,我不是你的主人。”
眼前的孩子安静看了他几秒,然后轻声说:“您要把我赏给别人?”
他语气没有任何起伏,似乎就算二月红要把他赏给别人,他也没有任何所谓。
看着这孩子的眼睛,二月红心头一刺,继而深吸一口气,声音放的无比柔和,“不会,我是你师父,师父是不会把你赏给任何人的,我和你师娘、你师兄,都会保护你。这里就是你的家。”
以岁闻言就露出一个惊喜的表情,更柔顺了,“是,师父。”
“……”,二月红心头一梗,明明小孩改口叫他师父了,他却没有任何的喜悦,反而心中涌起些许无力感。
丫头摸了摸以岁的脑袋,心疼又怜爱,“二爷,慢慢来吧。”
二月红只能点头,挥挥手,叫下人把以岁带下去休息。
“本来想明天让以岁正式行拜师礼,但是这情况……唉,再养一养,把他的性子掰回来一些。”二月红觉得今天叹的气比过去一个月都多。
他又想了想,“对了,这段时间让陈皮现在码头,以岁刚来不适应,别让他来招惹以岁。”
想起陈皮的性子,丫头深以为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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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红又收了个弟子的事,第二天传的满长沙都是。
有人说这弟子是二月红从南风馆买的,有人说是从路上捡的,还有人说是八爷指定的有缘之人,总之沸沸扬扬说什么的都有。
很难说这里面没有二月红的手笔。
他不想让自己的小弟子的来历被传的那么难听。
以岁就这样在红府住了下来。
他的待遇比陈皮刚来府上那会儿好了不要太多。
用饭的时候都是和二月红丫头一起。
他吃饭的时候很安静,动作也很小,夹菜只动自己面前的那一小块。二月红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