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昼抱着莱卡,关上大门,抬起头最后看了一眼这个只住了几个月的“家”。
莱卡,你是不是也舍不得这里?
没关系,总有一天,我们还会回来。
她心里想着。然后将钥匙收进自己的行李中。
······但前提是要等战争结束。
今时不同往日,自从英国攻陷巴黎后,法军向南撤离,长途跋涉就变成了一件危险的事。
近海的港口被英国人把守着,自法国海军在多佛海峡被击溃,北方的海岸线便成为英国人的天下,一艘艘海上战船在多佛海峡巡逻。
从海上离开已经是不可能了。陈昼咬咬牙,拿出一大笔钱买下一名雇佣兵,让他护送自己和孩子前往那不勒斯王国,据说那里气候温暖湿润,盛产柑橘和小麦,并且在女公爵伊丽莎白的治下十分和平。
陈昼前脚刚到达香槟公国,紧接着便传来了布鲁日和根德先后沦陷的消息,打听后才知道于格·佛里希背叛了赛拉斯,得知英国人对佛兰德出兵后,游说的半路上便跑了,躲回了自己纳瓦拉的领地上。
布鲁日在哭喊,根德在尖叫,英国人的铁蹄席卷了富庶又脆弱的佛兰德公国。
陈昼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觉,她觉得自己应该感到悲伤,但在见过那么多的战争和动乱后,她的心里似乎很难再像第一次那样激起什么强烈的情感,只剩下一片茫然。
不知道那些对她友善的根德人会怎么样?那个自豪地告诉她根德会胜利的老妇人现在会在哪里?
他们逃出去了吗?还是留在城内?他们都安然无恙吗?
还是······在废墟里寻找自己孩子的尸体。
“夫人,”雇佣兵抖掉披风上的积雪,然后递了过去,“这里是风口,站在这里太冷了,赶紧进去吧。”
“是啊,确实太冷了。”陈昼穿上披风,低下头,裹紧了怀里的襁褓,她将披肩后头的兜帽戴在头上,走进了旅馆,找了个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