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她望着头顶的星空,忽然想起剧本里的台词,“长明剑的剑鞘上刻着缺角莲花,因为真正的光明,从不需要完美无缺。”江辞暮低头吻她发顶,闻到淡淡的梨花香水味:“所以咱们的小筑叫‘长明’,因为每个缺角里,都住着咱们的光。”这句话让桑疏晚想起三年前的求婚日,他蹲在梨花树下,西装裤脚沾满花瓣,翻开的手账里夹着他们第一次约会的车票,票根上她画的缺角莲花,此刻正静静躺在抽屉里,和戒指盒做邻居。
春日的暴雨来得突然,桑疏晚窝在沙发上改剧本,江辞暮抱着“破局”坐在旁边,看她对着电脑屏幕皱眉。“将军在雨夜顿悟那场戏,”她咬着笔杆,“总觉得缺了点什么。”他忽然拿走她的笔,在剧本边缘画了只戴着斗笠的狗狗,旁边写:“让破局将军的狗叼来关键道具,比如半朵莲花玉佩。”桑疏晚看着歪歪扭扭的涂鸦,忽然笑出声——这正是她一直寻找的细节,不是宏大的场面,而是充满生活气息的小插曲。
“你啊,比我这个编剧还会写。”她揉乱他的头发,看“破局”趁机舔他的下巴。江辞暮抓住她的手,在她掌心画缺角莲花:“还记得咱们第一次吵架吗?”他忽然说起半年前的事,“你怪我把你写的剧本改得太煽情,结果我连夜折了九十九朵纸莲花,每朵都缺个角,说‘不完美才是真实’。”桑疏晚当然记得,那些纸莲花现在还装在玻璃罐里,摆在书房的书架上,像座小型的缺角莲花博物馆。
雨夜的厨房飘着姜茶的香气,江辞暮煮了驱寒的热饮,桑疏晚盯着他系围裙的背影——这次围裙带子终于没打结,而是随意地垂在身后。“其实生活就像你的剧本,”他端着茶杯转身,“不需要每个情节都严丝合缝,偶尔漏点雨、摔个跤,反而更有味道。”桑疏晚接过茶杯,热气熏得她眼眶发暖,忽然想起他曾说,娶她的那天,觉得自己像个真正的破局者,不是因为打败了什么,而是终于在她的世界里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周末的市集上,桑疏晚在旧书摊淘到本1980年代的园艺手册,封面上的蓝雪花插图让她想起花房里那株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