泳池边的遮阳伞下,桑疏晚翻着带来的手账,发现江辞暮昨晚偷偷画了幅漫画:戴着泳帽的“破局”踩着橡皮鸭乘风破浪,旁边配文“2024316,本将军今日征服泳池!”。她忽然想起他第一次看她剧本时,用红笔在“将军溺水”情节旁写:“建议加段吻戏,溺水后人工呼吸那种。”那时的他总爱用这种笨拙的方式表达关心,就像现在,即便浑身湿透,也要先确认她有没有被泼到水。
傍晚的草坪上,江辞暮对着狗窝组装图愁眉苦脸,螺丝刀差点戳到自己手指。桑疏晚递来冰镇酸梅汤,看他鼻尖沁着细汗,t恤上印着“缺角工程师”的字样——那是她去年送的生日礼,背后还绣着半朵莲花。“这里应该先固定支架。”她指着图纸上的错角,忽然想起他拍《长明传》时,为了演好将军攻城戏,特意去学了三个月的木工。此刻他握着螺丝刀的手却在发抖,倒像在拆弹而非组装狗窝。“破局”蹲在旁边歪头看,尾巴扫过散落的木屑,忽然叼起块木板就跑。
“回来!”江辞暮追着狗狗跑过草坪,月光下的影子被拉得老长。桑疏晚看着他们在梨花树下转圈,忽然觉得眼前的场景比任何电影镜头都动人——没有威亚,没有特效,只有真实的笑声和狗狗欢快的吠叫。当狗窝终于组装完成时,“破局”却嫌弃地趴在她脚边,宁愿睡吊床也不肯进新房。江辞暮假装生气地叉腰:“你这破局将军,怎么还嫌弃自己的营帐?”狗狗却用湿鼻子蹭他的手心,瞬间让他的“怒火”烟消云散。
深夜的吊床上,桑疏晚靠在江辞暮肩头,看他用手电筒在天上画星座。“那是‘破局座’,”他指着北斗七星,“勺柄是咱们的狗狗,正在追那只‘长明鸭’。”她笑着戳他肋骨,看手电筒的光晃过梨树,在花瓣上投下晃动的影。手账摊开在腿上,最新一页贴着宠物泳池的照片:江辞暮浑身湿透却举着冻干,“破局”的爪子正按在他脸上。旁边写着他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