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投影仪蓝光在天花板流淌,桑疏晚盯着屏幕上的老电影,却忍不住数江辞暮的睫毛。他忽然关掉投影,把她捞进怀里,掌心贴着她后腰的蝴蝶骨:“民宿老板说,梨花林深处有座废园,墙根长着百年合欢树。”他指尖在她背上画圈,“要不要去捡些合欢花,给破局做新窝?”月光把窗台上的酸梅汤罐照成半透明的琥珀色,桑疏晚摸着江辞暮锁骨的小树叶胎记,忽然想起他在《长明传》杀青特辑里说的话:“真正的破局不是打破什么,是在裂缝里种朵花,让阳光有地方落脚。”此刻他的呼吸轻得像梨花落,而她知道,他们早已在彼此的裂缝里,种满了带缺角的莲花。
春日的风掀起手账的纸页,桑疏晚看着江辞暮新画的云图——歪歪扭扭的旁,画着两只追蝴蝶的狗,一只叫“破局”,一只叫“长明”。她忽然吻了吻他手腕的旧疤,那是去年帮她搬花架时划的:“其实最妙的破局,”她指着纸上的缺角莲花贴纸,“是让每个日子都带着你的温度,像这杯酸梅汤,甜里藏着微酸,却让人舍不得咽下去。”江辞暮笑着合上本子,指尖掠过她无名指的银戒:“那咱们就把日子过成缺角的莲花,”他望着花房外追着蒲公英跑的破局,“每片花瓣都留道缝,让阳光、星光、还有你的笑,全漏进来。”
玻璃罐里的酸梅汤又凝出水珠,顺着罐壁滑进泥土,滋养着窗台上新栽的蓝雪花。桑疏晚靠在江辞暮肩上,听他哼起改编的《长明》主题曲,调子跑调得厉害,却比任何原声带都更动人——因为这是只属于他们的破局曲,在每个带着缺角的日常里,谱成最圆满的诗。
周末的宠物泳池边,“破局”对着浮板上的橡皮鸭狂吠,尾巴拍打着水面溅起水花。江辞暮穿着蓝色泳裤蹲在池边,手里举着狗狗最爱的鸡肉冻干:“破局,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