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疏晚笑着把热可可推给他,杯口的奶泡上用可可粉撒了朵歪歪扭扭的花:“随它吧,”她看着狗狗肚皮朝上晒太阳的模样,“反正阳台的梨树枝桠长出来了,下个月就能给它搭个带花架的狗窝——就用咱们在郊区捡的老木头。”
早餐后是惯例的花园时间。江辞暮蹲在花坛边给新栽的铃兰松土,桑疏晚抱着陶罐往喷壶里灌水,水珠从壶嘴滴落,在她指尖聚成小月亮。“记得吗?”她忽然开口,看着他牛仔裤膝盖处的泥点,“去年在市集买这株铃兰时,摊主说‘铃兰的花语是回归幸福’,你偏说‘不如叫它破局花,因为根须像棋盘格’。”
江辞暮抬头,阳光穿过她发间的银簪——那是他们在古镇淘的老物件,并非戏服道具,只是单纯喜欢簪头的缺角莲花造型。“后来发现根须真的会沿着石板缝生长,”他笑着指了指花坛边缘的青砖,细密的纹路间冒出几簇新芽,“像在给自己铺路,和你当初在剧组给我留的便签条一样,总在拐角处藏着惊喜。”
午后的阳光适合窝在飘窗看书。桑疏晚蜷在米色懒人沙发上,膝头盖着江辞暮手织的毛毯,边缘歪歪扭扭的针脚是他学了三个月的成果。她正在读的小说里,男女主用藏书票当暗号,忽然想起家里的书架,每本她喜欢的书里都夹着江辞暮写的小纸条,比如《霍乱时期的爱情》第52页:“你的眼睛比阿里萨的电报还烫人。”
“要不要试试新到的手冲壶?”江辞暮从书房探出头,手里晃着胡桃木手柄的壶具,“威哥寄来的,说壶嘴弧度像缺角莲花——”话没说完就被桑疏晚瞪了一眼,立刻改口,“咳,说壶嘴弧度像你笑起来的唇角。”
下午茶在玻璃花房里进行。桑疏晚烤了柠檬磅蛋糕,江辞暮调了薄荷青柠水,冰块在玻璃杯里碰撞,发出细碎的响。“破局”忽然叼着个布偶跳上桌子,布偶肚子上绣着“长明”二字,是桑疏晚用旧围巾改的。“明天带它去宠物公园吧,”她摸着狗狗软乎乎的耳朵,“上次看见有只边牧叫‘破局’,它追着人家跑了整个草坪。”
暮色漫进客厅时,江辞暮在厨房煮罗宋汤,桑疏晚靠在门框上看他切胡萝卜。暖黄的灯光映着他微微发卷的发梢,围裙带子在腰间打了个松垮的结,她忽然想起刚同居时,他把意大利面煮成浆糊的样子,却认真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