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欢树得等咱们的小破局长大,”他指了指正在蒲公英丛里打滚的金毛犬,“现在有梨花陪你晒太阳也不错——”他忽然凑近,鼻尖几乎碰到她的,“至少花瓣不会粘在我刚洗的头发上。”桑疏晚笑着推他肩膀,却触到他卫衣下紧实的肌肉,想起去年冬天他陪她晨跑,在结霜的草坪上呵出白气的模样。
木桌上的玻璃罐里装着冰镇酸梅汤,水珠顺着罐壁滑落,在阳光里折射出细小的彩虹。江辞暮拧开盖子,酸甜的香气混着薄荷的清凉扑面而来,他先替她倒了杯,杯壁上的冷凝水让她指尖一凉。“威哥昨天寄来的梅子,”他晃了晃罐子,“说泡三个月才能喝,结果你前天偷偷开罐,现在倒成了咱们的春日特饮。”
桑疏晚啜饮着酸梅汤,看他从口袋里摸出个牛皮本子,封皮贴着他们在古镇买的缺角莲花贴纸。那是他们的“生活手账”,记着每次一起种的花、看过的电影,还有她随口说过的小愿望。“上周你说‘躺在吊床上看云像’,”他翻开新的一页,钢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今天的云确实像,要不要画下来?”
她看着他认真的模样,忽然想起求婚那天,他在梨花树下翻开同样的本子,里面贴着他们所有的车票、电影票根,还有她随手画的小莲花。此刻他画的云朵歪歪扭扭,却在云底下画了两个牵着手的小人,旁边写着“2024315,桑小姐的云”。
“破局”忽然叼着根枯枝跑来,把战利品放在桑疏晚膝头,尾巴摇得像朵盛开的金毛菊。江辞暮伸手替它摘掉粘在毛上的草籽,掌心触到它温暖的皮毛:“明天带它去宠物泳池吧,”他望着狗狗湿漉漉的鼻子,“上次看它追鸭子差点掉进湖里,倒像是去演了场‘水上破局’。”
阳光渐渐西斜,吊床的影子在草坪上拉长。桑疏晚望着江辞暮替狗狗梳毛的背影,看他指尖穿过金毛的毛发,忽然觉得这就是她最想要的“破局”——不是在戏里算尽机关,而是在现实里,看他把日子过成带着阳光味道的诗,每一个瞬间都藏着不言而喻的温柔。
暮色漫上梨树时,江辞暮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