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霖忙开口:“薛家已经把我赶出来了,你知道的,奶奶一直不喜欢我。”
可惜这可怜的绿茶招式对疯瞎子是完全没用的。
薛知恩笑了:“她就喜欢我了?”
以薛老太太冲谁都横挑鼻子竖挑眼的,谁在她那儿也得不到好脸色。
想以此切入话题的温霖一噎。
她心口窝了团燥火,这边齐宿这条坏心眼的狗还拽着她不放,往她身上乱蹭,没心情跟人周旋,薛知恩要上车。
“如果是——”温霖像是下定某种决心,“如果是拿温家的家产跟你对话呢?”
在场的俩人皆是一愣。
一个骂他心机男真豁的出去。
一个则是——
薛知恩终于看向他,只不过是嫌恶的。
“我是长了一张穷相吗?用你们来施舍?”
薛知恩无法理解,她不缺钱,就算把薛家和陆家所有财产全捐了,她参加比赛那些年赚的奖金和代言够她衣食无忧一辈子。
更别说她从前埋头在赛事上,根本没有大额花销的爱好,钱只能丢在银行金库积灰吃利息。
到底是为什么觉得她穷到需要冲别人摇尾乞怜、陪笑倾听?
没人想到她反应会这么大,温霖慌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跟你聊聊。”
“我们有什么可聊的?”
她显露出她的刻薄:“不过是薛景鸿不在,你发现背后的靠山的没了,平时捧着你的人都跑了,想跟我打打感情牌,以后好继续立足罢了。”
她不是齐宿一家人。
她不是善良的蠢货。
温霖的脸白了。
“我们一起长大,你就这么想我……”
这气氛让她膈应,她一把把齐宿推进副驾驶,关门上车,一气呵成。
谁料温霖泪眼婆娑地挡在了车前。
“他是不是忘记我姓什么了?”
薛知恩漆黑的瞳孔放大一点点,脚踩上油门,就在她要一下踩到底时,放在挂档上的手被温热包裹,轻轻拍了拍。
“……”薛知恩像被顺了毛的猫,不满地瞥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