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这都干的什么事儿!公司都快揭不开锅了,竟还有人挖公司墙角!”古总的声音带着岁月磨砺后的沙哑,微微颤抖却依旧威严,在这狭小空间内嗡嗡回响,震得窗户瑟瑟发抖,好似也在为公司这摇摇欲坠的处境而悲叹。
诗朗站在一旁,眉头拧成了麻花,满心的无奈与愤懑。他的目光缓缓扫过那些发票,心中犹如打翻了五味瓶。每张发票背后,都是员工对规章的漠视,更是给本就艰难爬坡的公司狠狠踹了一脚,让前行之路愈发泥泞不堪,每一步都似在薄冰上跳舞,战战兢兢,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这古总和诗朗,都已是过了六十多岁的年纪,身体的疲惫如鬼魅般紧紧缠身。古总头发花白脱落,背微微佝偻,活像一座不堪重负的老桥,承载着公司这如山的重压;诗朗呢,眼角皱纹深得如同岁月用利刃镌刻的沟壑,眼神里的疲惫怎么也藏不住,走起路来,脚步不复往日轻快,时常得在楼梯拐角停一停,缓口气,才能积攒够继续前行的力气。
有一次发工资,就缺那二十多万,但这就像根卡在公司嗓子眼的鱼刺,让他们着急万分,这是关于员工稳定的大事。也正好有一家当地企业,欠了不到三十万,几次催款也没有结果,也顾不得往昔交情了,直接走上了法律途径,以后这家生意怕是玩完了。
祸不单行,总部还釜底抽薪抽走了货款,这无疑是在公司千疮百孔的身躯上又狠狠划了一刀。资金缺口愈发巨大,每到发工资的日子,财务账上那可怜巴巴的数字,让诗朗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直转圈。他望着窗外,天色阴沉得仿若能滴出水来,恰似他此刻的心情。里运河的水静静流淌,默默见证着清淇的兴衰荣辱,却无法给予公司任何实质的帮助,只剩无声叹息。
诗朗强压怒火,着手对售后部门严查整顿。他心里门儿清,公司的冷冻烘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