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也没想,小跑过去一把夺过孙氏手上的药碗,摔在地上。
“你要让她落胎。”
语气十分确定。
孙氏和春婆子都一惊,不想,林玉禾此时闯了进来。
还知道了家中的事情。
春婆子反应过来,呜呜地小声哭了出来。
孙氏火大地看着林玉禾,“林娘子,这是我的家事,你莫要多管。”
“的确是你的家事,可你却没权利这么做。”
“你不是这孩子的爹娘,你这样做,就等于在杀人。”
孙氏怒火中烧,“你少糊弄人,这孩子生下来就是个拖累。”
她好不容易把一家人都支走,却被林玉禾撞破了此事。
“你所说的拖累,却是季伯在这世上唯一的血脉。”
“他都快到不惑之年了,才得这么一个孩子,那日到我哥家来,你不知他有多高兴。”
“他还是你的救命恩人呀。”
“这些年,你们这个家若不是他,只怕早垮了。”
“他既出银子,又出力,你却连他唯一的念想都不愿给他留吗?”
“你养头牛,还知道给它喂草吃。”
林玉禾字字见血,也说到了春婆子心坎上,她哭得更伤心了。
林玉禾这才解开捆着她手脚上的绳索。
春婆子反手抱着林玉禾失声痛哭起来。
“玉禾丫头,今日多亏你了。”
孙氏被一个外人当场教训,脸色难看得很,正要赶林玉禾出去。
一扭头,就看到了已经回来的季大夫和阿山。
他们看到屋内摔碎的碗盏,就明白了一切。
师徒二人均是一脸怒意。
春婆子的儿子拄着拐杖,在院子也听得清清楚楚。
他脚步缓慢走进屋内,对孙氏大声道:“你这个毒妇,这样丧尽天良的事,你也想得出来。”
孙氏脸红脖子粗怒道:“我是毒妇,我做这一切还不是为了你这个家。”
“我们成婚几年,男娃没有一个,却让你娘占了先。”
“她生的可不是你的弟弟,是季家的种。”
“这两个老的一死,你养得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