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儿，湖西芦苇荡……”陈墨撞开门，手中的平板电脑映出案发现场照片，画面里女尸左眼下的泪痣像凝固的金属，颈间缠绕的齿轮状金属丝正渗出荧光，“死者身份登记为沈镜晓，你的母亲，但碳14检测显示她的骨龄超过八十岁。”
奶茶杯从林晓手中滑落，褐色液体在地面蜿蜒，竟与沈家祖谱里的归心阵纹分毫不差。小葡萄突然攥紧她的手指，泪痣泛起微光：“妈妈，珍珠说芦苇荡的风在唱《槐树谣》，和宝宝梦里的调子一样。”三岁孩童的声音里带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沙哑，像极了监控里戴斗笠的哼唱声。
穿制服的张警官推门而入，腰间钥匙扣的归心纹在晨光下泛着冷光——那是沈家老宅密室的独有纹饰。“林女士，我们在死者指甲缝发现镜湖底的铁锈，掌心刻着‘沈初瑶’。”他调出尸检报告，瞳孔在看到小葡萄的瞬间骤缩，“更奇怪的是，她胃里残留的珍珠奶茶，含有1966年沈家实验室独有的地矿水成分。”
记忆如潮水涌来。1999年暴雨夜，“母亲”沈镜晓将她塞进后备箱时，左眼下的泪痣还是淡红色。而照片里的死者，泪痣呈齿轮状凹陷，与小葡萄被困湖底时的症状完全一致。陈墨突然指着监控截图：“看斗笠边缘的珍珠链！”那串在晨雾中若隐若现的珍珠，正是小葡萄满月时沈镜晓亲手编织的样式。
地质所的王工冲进店门，胸前工作牌还挂着湖心岛勘查的钥匙：“地宫发现新密室！墙壁刻着十二代镜眼的名字，最新一行是‘沈初瑶’，旁边用血写着‘第12次轮回启动’。”他抖落肩上的芦苇碎屑，露出袖口的齿轮状磨损——与死者颈间金属丝的划痕完全吻合。
小葡萄挣脱林晓，踉跄着翻出沈明和的实验记录。泛黄纸页上，1966年10月5日的记载被红笔圈住：“胚胎编号09具备地脉共振条件，沈镜晓自愿成为第11代容器。” 而在页脚空白处，不知何时多了行新鲜墨迹：“2025年4月15日，镜湖的齿轮开始倒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