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不自觉又拿起那块鲍螺。
好德反唇相讥:“那你我有媒有聘,又是父母做主,你怎么不从了我呢?”
沈慧照瞬间呛到,猛咳起来。
好德忙替他拍拍,坚持道:“三哥,归娘是你亲表妹,狠心逼她去死的?三哥!三哥!你就帮帮她嘛!”
她说着说着,索性把头靠在沈慧照的肩头,摇晃他的手臂,撒娇道:“三哥!三哥!你答应我嘛!”
沈慧照一指头将她的脑袋推开:“晚了!姑母性烈如火,这事遮掩不过,许家必然已经得信,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
“啊?!”
翌日,沈慧照往开封府二堂走,好德跟在后面,锲而不舍。
“三哥,归娘终日以泪洗面,趁着事情还有转圜,你劝劝姑母!”
“休要缠闹,这不是你管的。”
好德扑到他身上,用力缠住他衣袖不放:“那么多不该管的,我也管了,怎么这桩就不行了?”
沈慧照急了:“松手,快快松手。四娘,四娘!”
夏推官迎上来,忍住笑行礼:“大人,新来的推官到了。”
好德立刻收了手,乖巧地站在沈慧照身后,沈慧照赶紧整了整衣冠,故作冷沉:“知道了。”
沈慧照羞窘万分,快步离开,发现好德还在原地,赶紧回头把人拉走,二人走了不远,身后传来夏推官扑哧一声喷笑。
沈慧照轻轻瞪了好德一眼:“胡闹。”
他满脸无奈,浑然不知自己神色纵容,好德一脸讨好地笑。
进了屋,一人正背对着他们欣赏墙上字画,听见脚步声才回过头来,笑道:“沈大人,久违了!”
好德睁圆了眼:“大姐夫?”
杜仰熙微笑。
众人各自落座,衙役上茶。
杜仰熙道:“刚回京便收到了调令,说是开封府缺了属员,旧案堆积如山,再三催我走马赴任。这不,我就来了?不及向沈大人提前招呼,还请大人海量包涵。”
夏推官正要恭维杜仰熙两句,沈慧照毫不留情道:“杜探花来得正好,眼下就有一桩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