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她最后一句话,安鹤青哑然了几秒,沉默数秒后才嗫嚅着开口:“小姩,爸知道你还在记恨你姐姐,她确实大错特错,我们都责罚她了,就别再对这一点耿耿于怀了好不好?”
安姩面无表情地斜睨着眼前这个顶着她“父亲”名号的男人,听着他这一番义正词严的话语,突然嘴角轻扬,笑意未尽眼底,只有冰冷的疏离感。
“说完了吗?”
安鹤青拧着眉,抿唇不语,算是默认了她的问题。
从前在安家说一不二端尽长辈架子的人,此刻面对一个十八岁的小孩儿,气势上明显矮了一截,气势全无。
因为有求于人,因为她身后的男人他惹不起更攀不上,更因为他自知理亏。
“安薇瑶丢了工作,您不去找她公司领导了解情况,莫名其妙跑来求助我,甚至不分青红皂白将这么大一顶帽子扣在中央领导的脑袋上,爸,您胆子是真不小。”
安鹤青被她说得哑口无言,还未给他思考时间,安姩继续质问:“既然你这么笃定是盛书记从中作梗,那请问你的证据呢?”
“我……”
“你们没有证据对吧,安薇瑶说什么,你们便信什么,爱子心切我理解,但是爸,您从政这么多年,不会愚昧到连这点判断能力都没有吧。”
“你们随意将一个毫无根据的猜测,硬生生扣在盛书记头上,这无疑是对领导的污蔑与抹黑。至于这会带来怎样的下场,不用我说,您身为司法厅长,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安鹤青缓缓坐直了身体,脸色也不似先前那般从容,只剩下慌乱与不可置信。
眼前的女孩儿好似和原来大不一样了,昔日的她,低眉顺眼,唯唯诺诺,对家里长辈的话言听计从,绝不敢有半分忤逆。
再看看现在,哪里还有几分从前的模样,伶牙俐齿,能言善辩,懂的东西还不少,会拿捏人,知道打蛇打七寸。
想必盛书记在这段时间里将她呵护得极好,无论是在身体上还是心灵上。
她说得没错,无根无据地抹黑领导,一旦被发现,国安部很快就会找上门,届时就什么都完了。
安鹤青敛着眉眼,转眸间立即换上另外一副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