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王呵呵一笑,拍了拍贺超琼的头,表示赞许。
陈暮看着眼前的一幕,知道自己赌对了。
赌王不是在帮他,而是在押注——押注在老人家的远见上,押注在澳岛回归的大势上。
那卷乾隆地图,不过是让这盘棋提前落子的引子。
辞行时,陈暮在玄关遇见了阿强。保镖的目光落在他手中的青玉盒上,眼神复杂。“陈先生,”阿强忽然低声说,“小姐刚才去库房,把您送的妈祖玉佩找出来戴上了。”
陈暮心中微动。
他想起昨夜贺超琼说“妈祖能保佑心里有牵挂的人”,忽然觉得这豪门深宅里,总有些东西是利益无法斩断的。
阳光透过彩绘玻璃照在他身上,将青玉盒上的五爪金龙映得活灵活现,龙睛处的鸽血红宝石像两颗跳动的火焰。
当然,可惜的是没有能够和贺超琼说一会悄悄话,给她一点心理准备。
不过只要人去京城了,还担心见不到吗!
对于陈暮来说,让贺超琼去京城读书,远比去什么瑞士读书要好的多,也自由的多。
而且自己想去见她,随时都能去。
毕竟,自己如今也算是北大学子了。
马上开学了。
二太站在二楼回廊上,看着陈暮的车驶离庭院。
她腕间的翡翠手镯不知何时已经取下,取而代之的是一支羊脂玉簪——正是陈暮昨日留下的那支,簪头的白玉兰在晨光下含苞待放。
管家轻手轻脚地走近,低声道:“太太,瑞士那边……”
“把超琼的申请材料撤了。”二太望着车影消失的方向,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去联系京城的校友会,就说贺家愿意牵头组织‘港澳青年研修班’。”
她顿了顿,补充道:“另外,给郭启文送份礼,就说……贺家的女儿,要去读‘天子脚下的大学’了。”
管家领命而去。二太独自站在回廊上,海风吹动她的旗袍下摆,露出脚踝处淡淡的红痕——那是年轻时随赌王出海遇风暴,被缆绳勒出的伤疤。她低头看着庭院里的荔枝树,忽然想起陈暮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