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老余还是和他一道去的人,谁碰到那孩子,谁就会被他刺死。”
“只是老余……”
他哽住了,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只是老余是个好人罢了。
这世道坏人总是能过得比好人更好。
余夫人听他说完,怔怔地说:“所以只是因为老余运气不好……”
卫童不知道这两个原因哪个会让她更心碎。
“夫人!”外头有人进来说,“姑爷家得了信,已经带着小姐过来了。”
余夫人的眼中终于有了神采,她挣扎着下床:“彤彤还怀着身子,你们快些先拦住她,慢慢同她说,别叫她太伤心了!”
下人一脸为难:“姑爷已经都同小姐说了……”
余夫人连鞋子都来不及穿好,踉跄着出门去了。
卫童缓缓呼出一口气来。
他也退出了屋子,刘洪武竟然还没走。
瞥见他脸上的掌痕,刘洪武“啧”了一声,摇摇头没说话。
两人就那样一直站在角落里,等到天色大亮,余家其他人赶了过来,才悄悄地离开了。
分别的时候刘洪武拍了拍卫童的肩膀。
“都有这么一天的。”他像是在对他说,又像是对自己说。
卫童回到家,凌溪已经做好了饭。
她给他盛了一碗粥,担忧地看着他的神情。
“卫大哥,”她终于忍不住问,“余伯伯伤得严重吗?”
因为那账册的事,她和老余也算熟悉,这些年偶尔会去余家吃饭,和余墨彤也很说得来。
昨天卫童走得匆忙,她一直担心着。
卫童手中的筷子一顿,沉默片刻,说:“老余走了。”
“走了?余伯伯不是受伤了么?他又去哪里了?”凌溪问。
卫童抬起头,看着她清澈的眼睛,又重复了一遍:“老余走了。”
“我知道……”凌溪忽然顿住了。
过了许久,她轻声说:“卫大哥,不然……你辞官吧。”
卫童冷不防听见这话,不由得看向了她。
凌溪“噔噔噔”地跑走了,不一会儿捧着两本账册回来递给了他。
“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