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承业暗自心惊。老玉当了他三十年的心腹,应当不会背叛。但那四个打手,就难说了。他的目光在堂上众人脸上扫过,心中不安愈发强烈。
不等他多想,陆子明已命人去魏宅拿人。等待的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每一刻都像是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片刻后,衙役只带回老玉和两个打手,另两人不知去向。
魏承业浑身一颤,冷汗顺着脊背流下。若他没记错,那两人此刻正在外头散播闲王和广恩伯的谣言。这个节骨眼上
很快,走失的两人被衙差从茶楼抓获,一路拖进公堂。两人衣衫不整,显然是被强行带来的。
“大人,他们正在茶楼散播闲王和广恩伯的流言!”衙差跪地禀报。
“什么流言?”陆子明眉头紧皱。
“说闲王为讨好广恩伯,四处搜刮酿酒秘方”衙差的声音越来越小。
陆子明猛地拍案而起:“简直胡说八道!今日两位大人在此,你们要是拿不出实锤,立斩不赦!”
那两人吓得魂飞魄散,扑通跪地:“是家主吩咐的!让我们散播谣言,还让二老爷三老爷来衙门告状,说玉泉醇秘方丢了”
“冤枉啊大人!”魏承业声嘶力竭地大喊,“这两人早有二心,话不可信!”他的目光慌乱地在堂上扫视,寻找可能的转机。
陆子明嗤笑一声,转向周琴:“伯爷,魏家说玉膳楼的醉仙翁与玉泉醇相似,暗指是您偷了配方,不知您作何解?”
堂内气氛陡然紧张起来。魏承业忐忑地看向周琴和闲王,见二人神色从容,心中更慌。早知如此,该先查清楚的。现在
周琴优雅起身,衣袂翩翩,面带从容笑意:“他说得没错,我的酒确实用的是魏家配方。”
此言一出,堂内一片哗然。有人倒吸冷气,有人窃窃私语。魏承业心中一喜,刚要开口,却见周琴继续说道:
“不过,这配方是我祖上传下来的。”周琴转向魏承业,目光如刀,“倒是魏家主,不知从何处得来我家祖传配方?”
魏承业脸色瞬间惨白。
阳光依旧斜斜地照进来,将地上的影子拉得更长。公堂内的气氛凝重得几乎让人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