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孩子、有孕妇的,大家还都是邙沟出身,哪里能不听劝,去做害人精。
真要害得贺生媳妇小产,是要被骂、被戳一辈子脊梁骨的。
剪就剪。
而且他们可瞧好了,不少士兵也没什么头发,估摸着也都是剪了去治病的。
检查虽然折腾,可休息的营地也是真舒坦。
饶是一路在驴车上干呕了半月的白笙,气色也好了很多。
往回赶路也不太颠簸了。
老人、孩子坐在马拖的车上,白笙跟着宇文县伯坐上了马车,而余下的青壮骑着马。
速度不快不慢,沿途休息的时候,士兵还会再检查一遍来时画的图和勘测的数据。
“这是在做什么?可有下官能帮忙的地方?”
王清规自然仔细的同袁绍成介绍,“这是为了过段时日铺路做准备。”
“铺路?”
袁绍成其实很难理解。
时下人的路,便是泥土路,也不知是铺些什么。
“那边呢?”袁绍成过了一会儿又问。
“在做春耕的准备呢。”介绍着,王清规甚至有些自豪。
作为王富贵的徒弟,他的发展路线终于定下来了。
王守戒在军中,而他王清规在农耕。
为了不辜负陛下的信任,盯好这份民生大计,
王清规可是头悬梁了好几日,研读陛下写的农策、娘娘记录的秋冬大棚数据、请教了宇文尚书农具的锻造方式与威力。
如今袁绍成问了问题,王清规可算是等着人了。
“草原也能耕种?”
“袁大人,这就术业有专攻了,草原也并非咱们长安人脑子里想的全是草、沙地、一片荒芜。
大家说了,如何利用沙地是未来安定了的后话,把能利用的土地都种上,是现在的当务之急。
咱们新都,那成片的黑土,可是不逊色江南的好地方。”
江南号称鱼米之乡。
就算没有南宋南下的发展,在唐朝,江浙一带也是富庶的赋税大区。
与南宋的区别是,如今提起南方就只有江南,其他的都是流放的凄苦之地。
“竟有此事?”
不止是袁绍成,一直竖着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