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傅恒手中玉佩应声而落,“啪”的一声摔在地毯上滚了几圈。
他整个人如遭雷击,瞳孔猛缩,脸色在刹那间变得苍白。他霍然起身,披风一卷,踱步如风。
“你说谁?”他猛地抓住亲卫的肩膀,力道之大竟让那亲卫低呼出声。
“是……是武阳,亲自率军,于郑南设伏,诱敌深入,一战击溃我军,擒拿贺敬将军。”
“胡说八道!”傅恒怒吼,猛然一掌将旁边的玉案掀翻,案上酒壶杯盏纷纷摔地,“贺敬统兵六千,怎会被一个新兵蛋子击溃?!他是蠢了吗?!”
亲卫吓得连连磕头:“属下所言句句属实,属下亲查军报,确已证实——”
傅恒双目赤红,整个人几乎要喷出火来。他胸膛剧烈起伏,心中震怒交加,一股强烈的羞辱感如火山爆发。
“这武阳……这个小杂种!”他咬牙切齿地怒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狗屁!我倒要看看他能嚣张到几时!”
他缓步走向帅帐正中那幅川州地图,手指猛地点在郑南所在位置,咬牙道:“立刻传令,调集全军!本将军要亲自统兵出征,先灭了这所谓的靖乱军!我要将武阳——碎尸万段!”
“诺!”亲卫领命而去。
一时间,整个巴镇军营为之震动,号角隐隐,火光如龙,兵马整备的声音响彻夜空,一场风暴即将降临。
——
而在千里之外的郑南军营,却是另一番景象。
庆功宴的喧嚣方才退去,大帐内仍残留着酒香。武阳静坐于案前,眼神深邃,面前摊开的,是此次战斗的详细战报。
严林肃立一旁,低声说道:“主公,贺敬虽败,但我军也折损不少。阵亡八百四十六人,重伤者逾千。”
武阳微微点头,叹息一声:“若不是有轻甲赤军与佯败之计,这一仗,恐怕要付出两倍的代价。”
他神情庄重,缓缓起身,踱步至营帐一角,看向那面刚刚竖立起来的旌旗。
此时,一名士卒进帐,躬身道:“主公,三千俘虏已整编完毕,静候发落。”
武阳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