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人都有点发麻:这人之前温柔乖顺,忽然变成这样可不就吓人了吗?
好像是面前一头小羊,忽然就伸手掀开了自己的羊皮,然后变成了一头饿狼扑过来。
那震撼感。
柴晏清等云笙笑够了,徐徐开口:“那告密者呢?是死了还是活着?”
云笙被柴晏清问得一愣,随后垂下眼眸,道:“你果然很聪明。他死了。也是我杀的。只不过他不在京都。而且是我亲自动的手,下毒毒死的。只不过,他们没查到我身上。”
她语气很平静,既没有得意,也没有畅快:“我怎么会让他活着呢。”
众人又是一身鸡皮疙瘩,良久沉默。
云笙则是一脸漠然:“我知道你们想说什么。可当初,如果不是他们,我父不会死。我不会经历那些。是他们该死!”
柴晏清不做评价,只问:“用的什么毒?”
“砒霜。”云笙仍旧很平静:“我将砒霜混入了药汤中,给他喝了。只不过他病的太重,所以没人怀疑是我杀的。只以为是重病不治。”
柴晏清颔首:“那人姓名呢?”
这个事情,自然后头是要查证的。
云笙平静说出个名字来:“陈道平。”
这个名字,众人还真没听过。
柴晏清看了一眼魏时安。
魏时安思索一会儿,竟然真的想起来了:“陈道平好像是山西道那边的一个县令。一年多以前病死了。”
云笙也不意外:“对,就是他。当初,他只是我阿耶身边的县丞罢了。如果不是告发我阿耶,他怎么有资格做县令?”
县丞这种官,只有极少数得到举荐的才有机会做县令。否则,可能一辈子也就在那个位置了。
事情都对上了。
云笙伸出手,心平气和:“我都交代了,便带我走吧。”
祝宁看着她坦然的样子,心头止不住复杂。
柴晏清和魏时安都没有下令,反而柴晏清问了一个问题:“那你为何要杀冯喜?”
“他也该死。”云笙淡淡道:“一个假好心的人。难道就不是帮凶了?”
“如何杀的冯喜?”柴晏清却要问一问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