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教育长的声音有些低沉,
但却带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威严,
“但战争可不是靠骂娘就能打赢的!”
他的手指停在了地图上的某个位置,
继续说道:
“李长官把五十九军摆在河东,
就是要趁着鬼子渡河的时候来个半渡而击。
这可是孙子兵法里的老套路了,
关键就在于一个‘合’字。”
说到这里,张教育长突然猛地抬起头,
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徐天亮,
那眼神就像是刺刀尖上的反光一般,锐利而冰冷。
“你说各部队各行其是,
好啊,那你倒是给老子说说,
到底哪支部队该听谁的?
川军、西北军、中央军,这些部队的装备和补给可是天差地别!
你凭什么让人家拿着杂牌军的命去给嫡系部队守防线?”
徐天亮嘴唇微张,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但最终却没有发出声音。
古之月凝视着他,注意到他的喉结微微颤动了一下,
仿佛有千言万语被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与此同时,徐天亮眼中的火焰渐渐熄灭,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灰蒙蒙的黯淡光芒。
教室里异常安静,
静得让人能够清晰地听到,
窗外梧桐树叶飘落在石阶上的轻微簌簌声。
不知是哪个同学的钢笔尖,
在纸张上不小心洇开了一个墨团,
那团黑色的墨渍缓缓地渗开,宛如一滩正在蔓延的鲜血。
张教育长的声音略微低沉了一些,
但却像一块被水浸湿的棉絮一样,
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胸口。
“战争并不是一场赌气的游戏。”
他缓缓说道,“你们现在或许觉得兵棋推演只是一种儿戏,
但当有一天你们真正站在指挥台上,
手中紧握着数千名士兵的生死大权时,
你们就会明白,每一步棋都必须深思熟虑,精确到骨头缝里。”
说完,张教育长突然猛地转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