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连忙说道:“晚生是个秀才,不是解差。久仰大人清名,特来拜见。如果大人不嫌弃,愿意给令郎教书,那便是晚生的荣幸。”纪太傅向来敬重读书人,一听是秀才,立刻让人落轿,还吩咐仆人收好对方的行李,亲自把人迎进书房,奉茶招待。
宾主落座后,纪太傅问道:“先生从哪里来?有何见教?”秀才答道:“晚生姓顾名綮,别号肯堂,浙江绍兴会稽人。一直漂泊江湖,无意科举。 recently 到京城,听说大人府上二公子要请老师。我请人推荐,可朋友们都说这差事不好做。所以我斗胆自荐。若大人信得过我,我自当尽心竭力,保证不误人子弟。”
纪太傅正愁找不到老师,又见这人虽然衣着寒酸,但谈吐不凡,心里已经有了几分认可,便说:“先生这样毛遂自荐,实在洒脱不凡。只是我这小儿子虽然有些天资,但顽劣得难以形容。先生要是肯教导他,那真是太好了。请问先生住在哪里?我明天一定登门拜访,选个好日子下聘礼相请。”
顾肯堂摆摆手:“天下没有不能教育的人,只怕为师者没有育人的本事,还把教书当成赚钱的营生,那自然教不出好徒弟。既然大人瞧得起我,不出三五年,我一定把公子培养成才。只是以后书房的事,还请大人不要过问。至于聘礼、饮食,都不必讲究。今天就是吉日,您派个小厮把我的行李搬进来,就可以开课了,何必劳您亲自拜访!”
纪太傅大喜过望,一边吩咐仆人打扫书房、安置行李、准备酒菜和拜师礼,一边穿着官服陪顾先生到书房,还立刻叫纪献唐换好衣服出来拜见老师。等酒席摆好,纪太傅先敬了一杯酒,然后让儿子递上拜师礼。顾先生不卑不亢,只受了半礼,便说:“大人请回吧,我好和公子聊聊。”纪太傅又作揖道:“以后的事全仰仗先生,我绝不干涉。”说完便告辞离开。
纪献唐对突然冒出来的这位先生满心疑惑,又见他一副傲慢寒酸的样子,更是厌恶。刚才在父亲面前,他还勉强守着规矩,等父亲一走,陪着先生吃完饭,就不客气地问:“先生,你知道之前那几个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