藩王们如丧家之犬,失魂落魄地走出刑场。
有的藩王双腿发软,需得仆从搀扶才能行走。
一边走一边喃喃自语:\"完了,完了,这下谁还敢违抗圣命\"
有的则阴沉着脸,低声咒骂:\"不过是杀鸡儆猴罢了!\"
更有甚者,目光闪烁,悄悄将几个心腹叫到一旁,压低声音道:\"看来得早做打算,联系\"
夜色中,各怀心思的藩王们渐行渐远。
一场暗流,正在悄然涌动。
……
当夜,秦王府邸的青砖地上散落着撕碎的奏疏残片。
老王爷攥着鎏金虎符的手青筋暴起:
\"当年太祖爷分封天下,如今竟成了待宰羔羊!\"
他的世子捧着削减半数王府庄田的折子,喉结上下滚动:
\"父王,张居正推行丈量法,咱们瞒报的万亩良田\"
话音未落,案上烛火突然明灭不定,窗外传来野猫凄厉的叫声。
与此同时,蜀王府中却飘出丝竹之声。
朱至澍斜倚在沉香榻上,由美姬喂着荔枝,听着师爷密报:
\"殿下放心,咱们在泸州的私盐作坊已改由倭寇商船运货,那些东洋浪人可比漕帮利索多了。\"
他把玩着镶夜明珠的扳指,阴笑道:
\"朱厚熜要杀头?倒不如让他看看,谁才是真正的地头蛇。\"
而在晋王府,老迈的藩王颤抖着写下血书,命贴身太监快马送往鞑靼王庭。
话音未落,窗外突然传来马蹄声,竟是锦衣卫连夜巡查。
老藩王慌忙将密信塞进炭盆。
南京城的应天府尹接到密报时,正在批阅文书。信中写道:
\"楚王与倭寇密会于吴淞口,以江南丝绢换取倭刀火绳。\"
他捏着信纸的手指微微发白,想起白日里宁王炸成血雾的惨状,额角渗出冷汗。
案头的《大明律》被夜风掀开。
\"通敌者族诛\"的字样刺得他眼眶生疼。
这夜的紫禁城,司礼监值房的灯烛彻夜未熄。
郑继敏跪在满地灰烬前,默默拾起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