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跨坐在摩托车上,引擎的轰鸣声打破了乡间小路的静谧,载着他从公社饲料厂往李家庄方向疾驰而去。
晨光中,车身泛着淡淡的金属光泽,车轮碾过路边的碎石,留下一道道浅浅的痕迹。
将摩托车停靠在自家院落旁的大树下,李辰溪拍了拍裤腿上的尘土,便迈着稳健的步伐朝老支书家走去。
青砖灰瓦的院落里,老支书正坐在门槛上抽着旱烟,烟袋锅子在晨光中忽明忽暗。
见到李辰溪走进来,老支书赶忙站起身,磕了磕烟袋,笑着招呼他进屋。
两人刚在堂屋的木桌旁坐下,李辰溪便开门见山地说道:“老支书,今天在饲料厂碰到黄书记,他给了十个工作名额,说是能安排到公社的厂子上班。
我想着这是个好事,得赶紧和您商量商量。”
老支书听罢,握着烟袋的手猛地顿了一下,浑浊的眼睛里瞬间泛起光亮,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
“十个名额?这在如今可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的机会啊!当年咱们村有人能进公社的厂子,那可是光宗耀祖的事儿!”
两人坐在桌前,就着一盏清茶,仔细商议了许久。
最终决定,由老支书出面召开全村大会,把工作名额的事情告知乡亲们,看看有多少人愿意报名。
老支书说:“这事得公平公开,要是报名的人多,就抽签决定;人少的话,也就省得折腾了。”
李辰溪点点头,深知在这个年代,工作机会意味着什么,也明白村民们对未来的渴望。
开会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般,迅速在李家庄的各个角落传开。
正在田间劳作的村民们纷纷直起腰,用袖口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彼此询问着:“听说老支书要开大会?啥事儿这么急?”
“不清楚啊,不过肯定不是小事,老支书平时没啥大事从不惊动大伙。”
一时间,家家户户都放下了手中的农活,扶老携幼地朝着晒谷场走去。
晒谷场上,阳光洒在金黄的稻草上,泛起点点金光。
村民们陆陆续续赶来,原本宽敞的场地很快就被挤得满满当当。
人群中,三三两两的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