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故来得猝不及防。
那日采完药下山,村口聚满了人。舜挤进去,见自家茅屋烧作焦炭,瞽叟瘫在地上哭嚎:\"逆子啊!你为抢家产\"
娥皇脸色骤变,她捡起半截烧焦的房梁:\"这火是从屋后起的,分明有人故意\"话没说完,几个壮汉冲出来要抓舜。女英突然挡在他身前,双髻散开如墨:\"我等即刻回尧都禀明父君!\"
回尧都的马车上,娥皇握着舜的手始终没松开。车窗外飞沙走石,她轻声说:\"莫怕,我和妹妹自有法子。\"
尧宫的白玉阶冷得渗人。舜跪在丹墀下,听着瞽叟颠倒黑白的控诉。眼角余光瞥见娥皇立在廊下,月白纱衣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像面不染尘埃的旗。
\"且慢。\"女英突然 stepping 出来,发髻上的玉簪折射着寒光,\"爹爹可记得,女儿曾献过一卷《山川舆图》?\"
她展开泛黄的帛卷,上头密密麻麻画着九嶷山的溪流草木。舜定睛一看,正是平日里二女教他辨认的草药图谱,边角还留着女英的蝇头小字:\"此处蛇莓剧毒,形似野莓\"
\"昨日有人从舜家搜出此物。\"娥皇举起半片焦黑的竹简,\"分明是有人觊觎这图谱,想独吞九嶷山的药田!\"
尧帝捋着白须审视竹简,突然抚掌大笑:\"好个苦肉计!瞽叟,你可还有话说?\"
风波平息那日,尧帝在瑶台设宴。舜望着杯中晃动的琼浆,听着丝竹声里的议论——都说尧帝要禅位,都说娥皇女英慧眼识珠。
\"在想什么?\"女英挨着他坐下,新换的广袖扫过他手背,\"明日教你治水的法子。\"她压低声音,\"我和姐姐在洛水捡到过玉简,上头刻着疏导河道的诀窍\"
娥皇端着果盘走来,发间木槿换成了金步摇:\"呆子,治水可不是光靠蛮力。\"她指尖点过他眉心,\"明日带你去看我新做的水车模型。\"
此后数年,舜带着二女走遍九州。娥皇在黄河边画堤岸图纸,裙摆沾满泥浆;女英在洞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