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谢初微一直陪在韩母身边,婆媳二人相处融洽,韩母待了六七日,就要回京城了。
云阳城门口,韩家一行人来送韩母,韩母拉着他们两个的手,“初微是个好孩子,明安,你要好好待她。”
韩明安郑重颔首,“母亲放心。”
韩明安扶着韩母登上马车,韩母低声道:“娘在京城等着你们。”
马车渐行渐远,消失在官道尽头。
韩母离开后,他们便搬回了邻兴街的宅子。
两座宅院之间的院墙被拆掉,合成了一处宽敞的院落,韩明安公务繁忙,休沐时才带她回韩宅小住一日。
他们从韩家带了两个小丫鬟,荷雨十六岁,新雨十四岁,平日里韩明安不在时,便是她们陪着谢初微。
韩明安替谢初微置办了两间铺子,虽收入不多,但也算有了些进项。
日子就这么细水长流的过着,平淡却安稳。
韩蓉的胭脂铺生意忙碌,谢初微偶尔会替她去学堂接韩明安的外甥,八岁的江柏桉。
小家伙一见谢初微,便欢喜地扑过来,“舅母!”
谢初微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今日学了什么?”
江柏桉仰着脸,“先生教的《千字文》,我今日背全了!”
谢初微牵着他的手,一路听他叽叽喳喳说着学堂趣事。
她喜欢这孩子,韩明安也是。
将江柏桉交给韩蓉后,谢初微带着荷雨离开胭脂铺。
路过仁济堂时,她脚步微顿,目光落在药铺的匾额上。
荷雨轻声唤道,“夫人?”
“你在这儿等着。”谢初微吩咐道,便提裙迈进了药铺。
仁济堂内,一名中年男子正倚在柜台后打盹。
谢初微轻唤一声,“先生。”
听到声音,他抬起头,见是一位梳着妇人发髻的年轻女子,便起身问道:“夫人哪里不适?”
谢初微从袖中取出先前石竹给的调理药方,递过去,“劳烦照这副方子抓药。”
男子接过,当归、熟地黄、白芍、川芎、香附、艾叶、菟丝子……皆是调理气血的药材。
他抬眼看了看谢初微,见她神色平静,也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