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王殿下,你这破车该让一头牛来拉,才是绝配。”
“你家的又能好到哪里去?看看之前蚁舍的那些马车,至少你也要弄一辆相同才是,亏你还是个老板。”
赵构险些被范希文带偏,又问了一遍同样的问题。
“没谈好,分利的事情还没定下来,一年一千万贯的生意呢,猜猜你伟大的父亲将作何安排?”
赵构又忐忑又激动,他没想到范希文将所有生意和盘托出。
也大致估计,父亲不会眼睁睁看着这些钱,溜到别处。
“你可真大方!”
范希文从这话里听出了埋怨,居然还有醋意!
“大老板放心,我有的是办法,保证挣得比这个数还多。说起来你应该蒙脸才是!”
赵构不解,难道被抢了份子去很丢脸?那可是当今的天子!
“为何?”
范希文掀开窗帘,闻着二十万户巨郭中的市井气息。
繁华而腐朽的味道。
“你不觉得现在的你和我在泸州一样?都是吃里扒外的?”
赵构沉默了许久,才说了一句。
“我吃的这一点,算不得什么。”
不知是暗指朝堂诸公,还是相对于他受的待遇。
一路上,赵构向范希文讲述了一些朝廷秘闻。
其实“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这种事,本身怨不得世人。
一方面,大宋朝自诩天朝上国,宣扬文治鼎盛,刻意带偏了社会意识节奏。
比如某某相公,身居高位,终日想的却是搞钱、听曲、诗词、狎妓。
就连赵佶也是如此。
另一方面,朝廷有意隐瞒许多东西,大概是士大夫集团的共识。
不好的、忧心的、有深意的、影响大的,统统不对民间宣传。
官员任用也是这样,一塌糊涂。
因此,底层百姓不愿意关心国事,也没渠道关心国事。
就说汴京这地方,范希文除了听听某些大人物的辉煌,或者床笫(zi,三声)趣闻,基本没有关于国事的讨论和闲聊。
若不是赵构、叶峰等多少透露点风声,范希文就跟温水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