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所值班室里,老李咬着油条冲进来,面渣扑簌簌掉在警服上,像撒了把碎金子。“小张!”他踢了踢趴在桌上打盹的辅警,“法医科王胖子还在梦游?告诉他沙土路有‘窑烤全鸡’等着他开膛。”小张撞翻椅子时还盯着监控屏幕:“李哥您这比喻——”话没说完就被卷宗拍在脑门上:“少废话,勘查箱装着没?电动车钥匙在抽屉,别摸你那游戏手柄。”
案发现场的电动车侧翻在沙地,车筐里半张招工启事被露水洇湿,“月薪3000招厨师”的字迹晕染开来,像滴在黄土上的泪。老李用镊子夹起纸片,边角还粘着酱萝卜碎屑:“凶手挺会打广告,三千块骗个会做饭的大姐,比家政公司还划算。”小张举着相机憋笑:“要不您把这启事贴警局门口,当反诈骗教材?”
法医王胖子的白大褂扫过沙土,蹲下身时像座移动的雪山。“机械性窒息,死亡五小时,”他用放大镜照着死者指甲,“指甲缝里有皮肤组织,修剪得比我闺女的芭比娃娃还精致。”老李蹲在旁边点烟:“没戴手套的糙汉,指甲缝里怕是嵌着煎饼渣——就程大姐摊前卖的那种。”
养鸡场监控在7点44分捕捉到关键画面:电动车上的不锈钢饭盒闪着光,骑车女人鬓角别着朵野花,旁边跨摩托的男人头盔歪戴,像扣了个裂皮西瓜。老李敲着屏幕:“并肩走得比新婚夫妻还自然,合着把招工演成相亲了?”小张突然直起腰:“李哥,这摩托胎纹跟上周抢劫案的一样,花纹深得能藏住沙粒。”
赵兰丈夫拎着半锅小米粥冲进派出所时,蒸汽正糊住他的老花镜。“俺媳妇说去八里庄厂子试工,”他粗糙的手掌攥着报警单,“说管三顿饭,还说要给工人带酱萝卜……”老李舀了勺粥吹凉:“管饭?怕不是管‘黄泉饭’。”他盯着通话记录里的138号码,“比光棍节的购物车还干净,就打给你媳妇一次。”
程大姐的煎饼摊前围满蓝制服,铁鏊子“滋啦”溅起油花。“就这龟孙!”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