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纯仁顿时哑口无言,倒是在旁边的文彦博说话了,“吕公之言犹似嘟嘟逼人也,试问今人之才德何以与古之圣贤相论,吕公所说之数人皆是古今难逢之圣哲,你让范尧夫一时怎能匹敌数人,更何况范文正公还是尧夫之尊,何必要让其一争高下呢?吕公太过强人所难也。”
吕惠卿略有气氛道“当今世上,四方流氓,需有一才德之人且有上乘之功,方能解此世危难,大辽国势气日盛,西夏正与我军兵戎上下,吐蕃更是居高临下,大理蓄势待发,而汴京城却沉迷于昔日的繁华之中,你我皆不奋,岂不是为天下笑哉?平白为敌增几分胜算。”
文彦博讥讽道“你对国家如此忧心忡忡,莫不是你想再度为宰?”
吕惠卿不屑而言道“官家,臣曾发誓,立官于边塞,守卫汴京之繁华,无意在此争端,只是想在有生之年见得汴京有大才者整顿吏治,恢复元气,以复宋祖霸业。”
众人默然一阵后,吕惠卿又言“我看苏子文仕天下,又有众学子相助,可为天下操持,必可为我朝建不世之功,可为宰也。”
向太后见众人议论纷纷,朝堂乱鸦之际,突然大咳几声,众人乃还肃静,向太后道“范尧夫为宰,实乃大娘娘之意也。”向太后一把就将争端推给了已经过世的高滔滔,果真是利场高手,又道“今大娘娘刚故,吾等不应在此事之上有甚争执,当谨遵上意,待时机成熟再作他议。”一句话就缓解了紧张的气氛,还不得罪人,这下争端者吕惠卿和文彦博就无话了,所以说他俩要再有意见,就让他俩自己下去跟高太后说。
众人沉默片刻后才听到范纯仁轻悄悄的出班言语,先向吕惠卿拱手低头“吕公息怒,范某人才疏学浅,论政不及先哲,才智不及苏子,但是范某愿躬亲于天地,除弊于草莽。余虽年长于吕公,但是致仕稍晚,故而目观远处不及吕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