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胤禛并不知道,经过多年的努力,他觉得自己的皇阿玛已经别无选择,舍他其谁?
直亲王、废太子、老八党羽尽被皇阿玛收拾了——放眼朝堂,已无人能与他抗衡。
雍亲王府的书房里,鎏金兽首香炉吐着袅袅青烟,沉水香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胤禛端坐在紫檀木书案后,手指轻轻敲击着案面,眼中闪烁着志在必得的光芒。
“王爷,隆科多大人刚刚派人送来密信。”邬思道双手呈上一封火漆封缄的信笺,蜡封上赫然印着佟佳氏的家徽。
胤禛接过信笺,指尖微微发颤。他小心地拆开火漆,展开信纸快速浏览,脸上的表情逐渐舒展,最后竟露出一丝罕见的笑容。
“好!好!”胤禛连说两个“好”字,将信纸递给身旁的戴铎,“隆科多终于明确表态了。皇阿玛如今卧病在床,朝中重臣又大多站在本王这边,大事可成矣!”
戴铎看完信,脸上也露出喜色:“恭喜王爷!隆科多掌管九门提督,有他相助,京城防务尽在掌握。再加上年羹尧在西北的兵权,王爷登基指日可待!”
胤禛站起身,负手走到窗前。五月的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勾勒出一道锐利的轮廓。他望着院中盛放的牡丹,眼中闪烁着野心的光芒。
“直亲王被圈禁,废太子幽居咸安宫,老八党羽尽散——放眼朝堂,已无人能与本王抗衡。”胤禛的声音低沉而自信,“皇阿玛年事已高,又病痛缠身,除了本王,他还能选择谁?”
邬思道捻着胡须,谨慎提醒:“王爷,十七阿哥近来频频被皇上召见讲经,此事……”
“先生多虑了。”胤禛不以为然地摆摆手,“十七弟不过是个书呆子,整日沉迷诗词歌赋,对朝政一窍不通。皇阿玛召他讲经,不过是解闷罢了。”
他说着,目光不自觉地瞟向窗外——那是年世兰院落的方向。自她小产养好身子之后,不知怎么就表示自己身子不利索,连他几次探望都婉言谢绝。想到这里,胤禛眼中闪过一丝阴霾。
“年羹尧那边可有消息?”胤禛突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