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陈二海突然想到什么，脸色骤变，“快关机！所有设备立即断电！”
但为时已晚。监测仪上的波形突然扭曲，接着整个机房的灯光开始闪烁。一股焦糊味从主发射机冒出，张卫国赶紧拔掉电源。
“他们反向追踪到我们了。”陈二海盯着冒烟的设备，“科尔佐夫留了后手……”
周毅立即命令疏散。当众人撤到地面时，远处传来消防车的警笛声。
陈二海站在邮电学院操场上，望着星光黯淡的夜空，突然明白了一个可怕的事实——这场电子对抗远未结束。
真正的对手可能就藏在京都某个角落，正通过那根看不见的“基准频率”天线，冷冷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京都钢厂招待所的霓虹灯在雨夜里泛着诡异的红光。
陈二海跟着周毅穿过油腻的走廊时，听见某个房间里传出《喀秋莎》的旋律——用老式留声机播放的，带着沙沙的杂音。
“三楼最里间。”周毅压低声音，右手始终按在腰间，“情报说科尔佐夫每次来华都住这儿。”
陈二海踩上楼梯的瞬间，木质踏板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这栋五十年代的苏式建筑里，每块砖缝都渗着机油和伏特加混合的气味。
在二楼的拐角处，他突然拉住周毅：“等等。”
墙上的宣传画有些异样。
那幅《钢铁工人斗志昂扬》的油画右下角，崭新的钉痕在锈迹斑斑的画框上格外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