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间对承兰冷淡而对公主万分殷勤,他正愁如何圆过去时,公主像是瞬时破解了他心中的烦忧,以神来之笔般的一言暗表了对他的不屑,洗清了莫须有的亲密往来。
他踏上公主特意为他递的台阶,内心已喜不自胜得快要奔跃起来,表面上还得作出饮恨赔笑脸的模样。
公主看似满不在乎地倚坐在软榻上,时不时与皇上逗趣两句,但不知怎的,他从她间或流露的迟疑中读出了她现今仍有心事。
总不该是担心自己深信了她急中生智的嘲讽,他局促地转睛四处了望着,寻思要如何才能向她暗示自己绝无怨怼。
公主在皇上低头以匙舀冰鲜儿吃的间隙侧首怔神地望着承兰,先望她珠玉堆砌的簪饰,后又凝眸紧盯她那张平平无奇的面孔。
公主平日里与承兰并不熟稔,甚至都鲜有往来,所以他百思不得其解她为何要这么做,哪怕她时刻盯牢了皇上,见缝插针地出言讨好其父都不会令他这么惑然不解。
难不成公主很艳羡承兰的珠围翠绕,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其他的可能了,可公主目光凝滞的方向又分明不再是承兰的发髻。
公主想要的若是簪钗,他还能竭尽所能地从内务府着手借幌子奉给她。如今这般他毫无头绪,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地循着公主的视线偷眼瞄承兰,试图寻出蛛丝马迹。
无论与皇阿玛你一言我一语地交谈多少回合,又多少次羡慕获进忠青眼的九姐羡慕得心神不宁,她还是耐不住本心所求,咬着牙偷摸朝进忠一望。
他还是这么神仪明秀,双眸含着波澜不兴的澄澈静水,只是他注目的方向分明就是国色天香的九姐。
她气得眼眶微红了须臾,又静默着吁喘了两下,敛去自己的失态。
她多想告诉他自己不容许他倾心九姐,哪怕撇去一切的内外因,仅一条九姐侮辱他就足以使她揪心万分。
公主忽然温柔地望他,眸光如跃动的火簇,他顾不上接着琢磨承兰有哪一点令公主着了魔似的心怡神往,险些要埋下头去遮掩自己映出绯红的面腮。
可紧接着公主就神色有异了,她的朱唇微微翕动,玉指似乎还攥紧了袖边。
他观之手足无措,又心乱如麻,电光火石间突而想到公主瞅着承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