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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说好今天核账的。\"我犹豫着把早上的事说了,王主任的钢笔尖在纸上洇出个墨团。奇怪的是,他没问和谁吵架,只是盯着窗外的梧桐树看了很久。
    半个月后的清晨,我又听见巷子里传来骚动。这次老周站在井沿上,手里攥着粗粝的井绳。晨光照在他浮肿的眼皮上,歪斜的眼球映着井里晃动的月影。\"跳啊!有种你就跳!\"围观的婶子们叽叽喳喳,张冬子举着梯子拨开人群,额头的汗滴在青砖地上。
    老周突然咧嘴笑了,缺了颗门牙的嘴角挂着涎水。他顺着井绳往下滑,布鞋在井壁上蹭出刺耳的声响。我挤到前排时,只看见半截摇晃的井绳,井水表面浮着几片枯叶,像极了老周账本上那些密密麻麻的数字。
    后来的日子里,老周照常来上班。他算账时拨弄算盘的手指依旧灵巧,可每次路过井台,总会突然停下,歪斜的眼睛盯着水面,嘴里念念有词。直到三年后的某个雨夜,醉醺醺的张冬子拍着我的肩膀:\"老周媳妇和她叔公\"他的酒气混着雨声,在我耳边炸开惊雷。
    那个总穿着碎花裙的女人,笑起来眼睛弯弯的,会给路过的孩子塞水果糖。谁能想到,她会和中学礼堂里那个朗诵诗歌的男人,在晾着床单的院子里纠缠。
    老周把账本翻得哗哗响,算盘珠子撞出清脆的声响,像极了井绳摩擦井口的声音。
    那年清明我回去,井台已经封了水泥。老周坐在屋檐下剥毛豆,歪斜的眼睛盯着远方。晾晒的床单随风扬起,恍惚间,我又看见那个清晨,他躺在地上挣扎的身影,和井绳上晃动的月光。
    2017年的秋雨裹着寒气渗进骨髓时,岳母的灵堂白幡在风中簌簌作响。国春玲跪在蒲团上,脊背佝偻得像张被雨水泡软的弓,那件曾经合身的藏青毛衣空荡荡地挂在身上——短短二十天,她仿佛被抽走了三十斤的生气。我攥着香的手微微发抖,看着香灰簌簌落在青砖上,突然想起半年前她给我织毛衣时,那双手还那么灵巧温暖。
    十年前那个闷热的夏日,是一切的开端。岳母扶着门框,右脚像被无形锁链锁住,只能蹭着地面挪动小碎步。内弟抹着汗说:\"姐夫,我大舅哥在中医院门诊,咱去瞧瞧。\"副院长握着岳母的手时,金丝眼镜泛着温和的光:\"老婶子放宽心,半个月保准让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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