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从兴亲自持刀上前,却在举刀时犹豫了——这鹤是他平定北疆时官家亲赐的祥瑞。
“将军……”
管家颤声道:“杀御赐祥瑞,可是大不敬啊!”
沈从兴的手稳如磐石:“天大的罪过,我一人承担。”
说罢手起刀落。
贺弘文立刻上前,用玉碗接住鹤冠上渗出的鲜红血珠。
不过七八滴,那鹤便萎靡倒地。
“够了!”
他捧着玉碗疾步回房:“备热水!再取三年的陈绍酒来!”
内室里,贺弘文将鹤顶红混入药粉,又加入几味奇特的药材。
药炉上的水刚刚沸腾,他突然从怀中取出一把金色小刀,在自己掌心划了一道。
“贺大夫!这是做什么?”顾廷烨惊呼。
“无妨。”
贺弘文将几滴鲜血滴入药中:“祖父当年带我外出游历,曾中过此毒。后来我的血里,便有了抗体。”
药汤熬成诡异的琥珀色,散发着既腥且香的气息。
贺弘文亲自扶起邹婉若,一点点将药灌下去。
起初毫无反应,忽然,邹婉若全身剧烈抽搐起来,七窍都渗出黑血!
“婉若!”沈从兴急忙上前。
“别动!”
贺弘文按住他:“这是毒血外排。”
果然,不过片刻,邹婉若的呼吸渐渐平稳,脸上的青灰色也褪去几分。
贺弘文再次诊脉,终于露出笑容:“毒性已去七分,再服一月汤药,当无大碍。”
沈从兴双膝一软,竟当场跪下:“贺兄救命之恩……”
“将军使不得!”
贺弘文慌忙上前搀扶:“为医者,治病救人乃是本分。”
顾廷烨拍拍沈从兴的肩膀:“现下没事了,你也不用再担忧,只是当务之急是查出下毒真凶。”
“真凶,我已经让人关起来了!等婉若好一些,我再慢慢问。”沈从兴咬牙切齿的道。
弘文收拾好药箱,向沈从兴拱手告辞:“将军,夫人脉象已稳,按时服药即可,三日后我再来复诊。”
沈从兴郑重回礼:“贺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