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有硬仗要打了。” 田丹晃了晃手里的请柬,“钢铁厂的苏联专家点名要吃你做的菜,后天中午,大食堂。”
何雨柱用肩膀蹭了把汗,竹匾 “哐当” 一声搁在石桌上:“哟,这苏联老大哥嘴倒是挺刁呀,说说,他们想吃啥?”
田丹掏出小本本,念道:“罗宋汤、红菜沙拉…… 还有,他们听说您会做‘赛螃蟹’,点名要尝。”
“就这?” 何雨柱挑了挑眉,转身掀开墙角的大缸,“告诉他们,那天我给他们准备个‘南北和’,北边的酸菜白肉,南边的清蒸鲥鱼,中间搁个火锅,辣的不辣的随便涮。” 他忽然神秘一笑,“再给那个领头的伊万诺夫捎瓶二锅头,就告诉他说是‘中国威士忌’。”
两天后钢铁厂大食堂的铁皮屋顶上,北风卷着雪粒子打得噼里啪啦响,可屋里的气氛热得能融化冰河。伊万诺夫穿着崭新的蓝布工作服走进来,第二颗纽扣绷得紧紧的,胸前 “中苏友好” 徽章擦得锃亮。何雨柱系着绣有 “为人民服务” 的红围裙,在灶台前指挥若定,蒸笼的白汽漫过他意气风发的身影。
“上菜!”
第一道菜是 “鲤鱼跃龙门”,整条黄河鲤鱼炸得金黄,嘴里衔着颗红樱桃,尾巴翘得老高。伊万诺夫瞪大眼睛,直用俄语惊呼:“这是艺术!”
“布尔什维克,”伊万诺夫用俄语高喊,食指和拇指比划出鱼钩的形状,“这条鱼像是在高尔基公园跳过舞。”说着便要伸手去摸鱼嘴里的樱桃,被田丹笑着拦住:“伊万诺夫同志,这是菜,要吃的。”苏联专家慌忙缩回手,肥厚的耳垂涨得通红,活像刚出炉的糖炒栗子。
何雨柱在旁边炫耀般的解释,田丹翻译:“这鱼得选活的,下锅前还要让它‘跳三跳’,寓意咱们钢铁厂月月超额完成任务。”
第二道 “赛螃蟹” 端上来时,伊万诺夫的刀叉在瓷盘边缘敲出细碎的响。他先用叉子尖挑起一丁点儿豆腐,对着煤油灯照了又照,金黄的蛋黄裹着嫩白的豆腐,在灯光下像极了伏尔加河的落日。
“涅瓦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