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我在保安室看监控,老式显示器雪花屏闪烁。保安大叔挠着后脑勺:\"姑娘,这楼监控十年前就坏了,前阵子拆迁队来装新设备,结果所有镜头都对着602室,画面跟闹鬼似的\"
他的话被电流声打断,屏幕突然亮起。穿白裙的女人背对镜头站在602门前,她的长发垂到腰间,裙角滴着水,在地面汇成暗红色的小水洼。女人缓缓转身,怀里的布娃娃突然转头,纽扣眼睛直勾勾盯着我。画面切换,小女孩在楼道奔跑,她的红棉袄变成了血衣,回头时左脸胎记裂开,露出里面蠕动的白色蛆虫。
保安大叔突然捂住嘴,喉结剧烈滚动:\"这、这是十年前的旧录像\"屏幕再次雪花纷飞,这次浮现出我房间的画面。我看见自己躺在床上翻书,天花板上的水迹已经变成女人的轮廓,她的手指穿透楼板,正在我的枕头旁写下血字。
周末我爬上六楼,602室门缝里渗出的腐臭味几乎将我呛晕。推门而入时,门轴发出\"吱呀\"的哀鸣,像老旧的棺材盖被推开。客厅墙上贴满泛黄的寻人启事,圆圆穿着红色棉袄的照片被无数红笔圈住,启事下方用黑笔写着:\"冬至日,妈妈来接你\"。
里屋传来瓷器碎裂声,我踩着满地玻璃碴走进卧室,床上的布娃娃四肢张开,像是被五马分尸。它的肚子被剖开,填充物散落一地,其中混着几缕黑色长发。我捡起布娃娃,它突然在我手中扭曲,纽扣眼睛转向衣柜,里面传来轻微的敲击声。
衣柜门缓缓打开,穿白裙的女人蜷缩在角落,她的头发缠绕着发霉的衣物,右手握着把水果刀,刀刃上凝结着暗褐色的物质。\"还给我\"她的声音含混不清,腐烂的右脸蛆虫攒动,蛆虫钻进她的眼窝又爬出,在脸颊上形成蠕动的纹路,\"圆圆需要新的眼睛\"
我转身想跑,却被门槛绊倒。女人爬过来,刀光在我眼前闪过,我闭上眼尖叫。再次睁眼时,我躺在自己的床上,床头摆着那个布娃娃,它的纽扣眼睛上蒙着一层血丝,嘴角裂开,露出用线缝住的微笑。
墙上的挂钟指向三点十三分,门铃突然响起。猫眼外,女人的长发垂在地上,发梢滴着水,在楼道地砖上画出蜿蜒的血线。她缓缓抬头,完好的左脸皮肤光滑如新生婴儿,腐烂的右脸却露出颧骨,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