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书宁话还没来得及说完,慕雪乔就皱眉故意呛她道:“我可没有怀疑过姜小姐不安好心,我只是觉得姜小姐将人打伤又装好人来治,属实是面子里子都有,坏人都成好人了。”
姜书宁无语地扯扯嘴角。
行。
这摆明了是对她有怨。
“既然对我无怨,那现在可以让我进去了吗?”
慕雪乔不甘不愿地皱眉,但是对上姜书宁身后沉默不言却很难忽略的沈妄之,到底还是让开了路,“侯爷现下的高热还未退。”
这也在姜书宁的意料之中。
但等到看清贺元朗的具体情况后,她到底没忍住额间疯狂抽搐的青筋,“从事发到现在已经过去了整整两日,他没有被更人换过衣物也就罢了,腿部和头部的伤竟都没有经过严格的消毒,你们到底是想让他好还是想让他死?”
“姜小姐这话是埋怨我照顾不周吗?”慕雪乔很是嘴硬,理不直气也壮,“可我姓慕而不姓贺,我在镇北侯府里,就是被人排挤怠慢甚至仔细说起来都还未真正过门的妾室。我就算是想精心照顾侯爷,可是我既叫不来医师也买不来药物,更不通医术,我敢随意动他吗?”
姜书宁被慕雪乔理直气壮的态度给气笑了,“即便不通医术却也应该能看得出来,他在痛苦他在发高热,你难道连取一个湿毛巾搭在他额头上给他降温都不敢吗?”
慕雪乔则只是很嘲弄地扯扯嘴角。
“姜小姐这般在意他的安危,莫非是此时此刻仍旧还对他余情未了?”
这话一出,姜书宁瞬间感觉自己被几双眼神捅了个对穿——尤其是沈妄之,眼底几欲喷火。
“你不用挑拨离间来刺激我,我对他从始至终就没有动过真感情,又何谈所谓的余情未了?”姜书宁既不反驳也不跳脚,“我只是搞不懂,你既然那般爱慕他,又为何现在好像对他的生死并不在意?你应该清楚自己还没嫁进镇北侯府,若是他真的出了什么意外,你的一生岂非也要搭进去?”
慕雪乔扯着嘴角拨弄着头发,漫不经心地道:“那又怎么样?他即便是死了,我依旧能嫁进来。”
这般自信?
姜书宁将信将疑地轻啧。
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