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这是要\"司马炽的话还没有说完,司马越便粗暴地打断了他。只见司马越面无表情地将一顶金灿灿的皇冠猛地扣在了司马炽那沾满泥土的头上。
\"乖侄儿,该你去种"天下"这棵大白菜了!\"司马越的声音冷酷而无情,仿佛这顶皇冠并不是代表着无上的权力和荣耀,而是一种沉重的负担。
在那一瞬间,司马炽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命运已经被彻底改变。他原本平静的生活,如同那被暴雨摧残的菜苗一般,被无情地摧毁。而等待他的,将是充满腥风血雨的皇位,以及无数未知的挑战和磨难。
朝堂上的司马炽,如同被关进金丝笼的惊雀。每次朝会,司马越都要在御座旁摆上镶玉太师椅,翘着二郎腿嗑着西域进贡的胡瓜。永兴二年(公元305年),尚书令曾提议加固黄河防线抵御匈奴,话音未落,司马越就将瓜子壳吐在奏章上,嗤笑道:\"黄河防线?你知道修堤要吃掉多少粮食吗?如今流民遍野,朝廷自身都难保!\"转头又似笑非笑地指着司马炽:\"陛下,您说是不是该先让将士们吃饱饭?\"司马炽慌忙点头,喉咙里发出沙哑的\"嗯嗯\"声,像极了王府里那只被吓破胆的老母鸡。他看着朝堂上大臣们敢怒不敢言的神情,心中满是无奈和悲哀。此时的西晋,因八王之乱导致国力衰微,边防松弛,北方少数民族势力早已蠢蠢欲动,而司马越却只顾着争权夺利,丝毫不把国家安危放在心上。
后宫更成了司马越家族的游乐场。淑妃张氏本是他在王府时的发妻,温柔贤淑,两人曾一起浇灌菜园,分享收获的喜悦。可自从入宫,张氏就成了众矢之的。光熙元年,司马越的外甥女王美人带着十余名宫女闯进来,颐指气使地将西域进贡的龙涎香泼在张氏脸上:\"下贱胚子也配用皇家香料?这香料可是我舅舅花了三千金从波斯商人手里换来的!\"张氏刚要辩解,就被按在地上,头发被扯掉半边。躲在屏风后的司马炽浑身发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直到血腥味在口中弥漫。当晚张氏哭着问他为何袖手旁观,他望着铜镜里自己苍白的脸,突然发现龙袍上的补丁比王府粗布衫还要寒酸,最终只能无力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