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成公子,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成公子,替咱们读书人争口气啊,不能被这帮花楼浪子给比下去!”
人群中有人高喊,声音掷地有声,顿时引来一片附和。
“对啊,成公子您一开口,我们也好心里有个底!”
“咱都是奔着举人去的,听听成公子怎么写的,好回去对照对照。”
“要是成公子都觉得题难,那咱们这些小门小户的,岂不是全军覆没?”
面对众人围拢,成瀚文微微一礼,周围人的吹捧,显然他很是受用。
只见他轻摇折扇,语气温和。
“也无甚高明之处,只是拙见而已,若有不妥,诸位还请斧正。”
他沉吟片刻,缓缓开口。
“第一题讲知止而后有定,这本是大学一段。”
“世人多解其修身,而我以为,止者,志也;定者,持也;静者,慎也;安者,守也。”
“吾从士之为学,当有其志立意,以有止方能得定,得定方可临大事为纲。”
他顿了顿,眼神从人群中扫过一圈,稳如老将临阵。
“至承题,则引仲尼言:志于道,据于德,依于仁,游于艺,证止与志同,志定而行不谬。”
“而起讲,则以世之士子,多志无定,故心不静、身不安,终难有成收结。”
“全篇围绕志而非止字空谈,从士子自律、官吏操守两面切入,自问自证,循理成文。”
人群一听,顿时爆发出一阵叫好声。
“妙!这起讲开得真透彻!”
“果然成公子不是虚名,围绕志写得比我那戒浮躁、去骄气强百倍。”
“我承题用的是知止如水,水静则明,现在一比,真是浅陋得慌。”
成瀚文略一颔首,并不骄矜,继续道。
“至于第二题策问,流寇扰边之事,非可泛泛而谈。”
“我以流寇者,非敌国之兵,而民困之变为立论之基。”
“故不主张急调边兵,亦不盲言赈恤,而主张理吏、开仓、募兵、分敌,以镇守相辅,以恩威并用。”
他一字一句,清晰如编钟敲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