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瞬间凝固。
柳如烟的脸 “腾” 地涨红，手指绞得丝巾变了形。
真丝织物在她指尖扭曲出诡异的褶皱，仿佛正无声诉说着她内心的惊惶与不安。那原本优雅的丝巾，此刻被她攥得发皱，像是被狂风肆虐过的残花，失去了往日的光泽与灵动。
方东明狠狠剜了她一眼：“蠢货！早让你管住嘴！”
那眼神如同一把淬了毒的利刃，直直刺向柳如烟，仿佛要将她的愚蠢与冲动尽数穿透。他的眉峰紧紧蹙起，额头上的青筋微微凸 起，尽显愤怒与不满。
方东明堆起笑试图圆场，却见方城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刚才瞪眼的样子，跟上个月在董事会拍桌子骂人的架势一模一样，这才是我熟悉的方董事长嘛。”
方东明的笑僵在脸上。他忽然意识到，眼前的儿子早已不是那个任人拿捏的雏儿 —— 那双眼睛里，藏着看透人心的锋利，像淬了冰的刀，正一寸寸剖开他们的虚伪与算计。
显然，想让事情平息，方东明两口子要大出血了。
方城要股份，五个点，加上之前的二十个点，一共二十五个点，方城觉得这些股份勉强能让他满足。
“还要五个点？” 方东明突然开口，声音像生锈的齿轮在摩擦，“你当方氏是菜市场的白菜？” 他盯着方城的手机，太阳穴突突直跳
方城倚着书架，指尖划过《方氏百年》精装本的烫金书名：“老方，您去年给情 妇买翡翠镯子都花了三个点的分红。” 他忽然转身，眼底泛着冷光，“还是说，您的宝贝儿子，连个镯子都不如？”
柳如烟的茶杯 “当啷” 磕在碟子里。
“老方，你跟孩子置什么气？” 她终于放下事不关己的姿态，扭着腰肢坐到丈夫身边，指尖在他紧绷的肩颈上轻轻打圈，“小振的事情可不能传出去……” 她故意顿住，眼尾余光扫过方城，“再说了，小城要股份也是迟早的事，咱们早晚都是要交给他的。”
这话像根软刀子，戳得方东明心口发疼。他当然知道，方氏集团表面风光，背地里的烂账只有他清楚——方振挪用公款炒期货赔了八千万，董事会已经有人在打听继承人选。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