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砚山在父亲对面坐下:\"爹,镇上最近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大家对死亡讳莫如深?\"
祁老爷的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桌面:\"有些事不知道为好。你刚从省城回来,别掺和这些。\"
\"但我是医生,有人非正常死亡,我有责任\"
\"责任?\"祁老爷突然提高了声音,\"你知道什么责任?三年前你执意要去省城学医,丢下家里的一切。现在回来第一天就要插手镇上的事?\"
祁砚山愣住了。父亲一向开明,从未反对过他学医的志向。这种反常的态度更加深了他的疑虑。
\"爹,到底怎么了?\"祁砚山放缓语气,\"死者舌头上那个符号,赵叔看到时脸色都变了。白芷小姐说这是"山鬼"的标记,还说之前已经有好几起类似的死亡\"
\"白芷?\"祁老爷猛地站起来,\"你见到她了?离那姑娘远点,她父亲唉,总之别和她来往,也别再调查这些事!\"
祁砚山还想追问,祁老爷已经转身离开,重重地关上了书房的门。
夜深人静,祁砚山在自己的房间里翻阅从省城带回的法医书籍,试图找到与死者症状相符的毒物,却一无所获。窗外,一轮血月悄然升起,将雾隐镇笼罩在诡异的红光中。
他拿出笔记本,再次审视那个神秘符号,总觉得在哪里见过。突然,他想起了什么,从书柜底层翻出一本破旧的家族日记——那是祖父留下的。
在日记的某一页,他找到了几乎一模一样的符号,旁边只有一行小字:\"山鬼现,祸将至。\"
日记的日期是光绪二十三年,整整四十年前。
祁砚山感到一阵寒意。四十年前发生过什么?为什么同样的符号现在又出现了?父亲和赵德海在隐瞒什么?白芷的父亲又为何失踪?
谜团如同雾隐镇的名字一般,被重重迷雾笼罩。祁砚山合上日记,决定第二天一定要从鹰嘴崖找到答案。
窗外,不知是谁家的狗突然狂吠起来,随后是第二只、第三只很快,整个镇子的狗都开始吠叫,声音中充满恐惧,仿佛在警告着什么可怕的东西正从黑暗中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