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刑床已成血海,林愫破碎的中衣下躯体已是千疮百孔。
她强撑最后一丝清明,仰头嘶吼:““陛下!钉刑已过,可愿听民妇一诉冤情?!”
言罢,她摸出浸透血渍的卷轴:“陛下,这是民妇状告徐琅珩的证据!徐琅珩丧尽天良!生生挑断九阳郡主手筋,用药迷其心智竟,竟逼她劈碎程氏满门灵位!”
阿阳?
官家手上一顿,他看向徐案图与徐玉,笑道:“阿阳是朕看着长大的孩子。爱卿,朕将阿阳赐婚于你们徐家,原想着是桩美事,你们若不喜也不能滥用私刑啊。”
他语气轻柔,宛如闲话家常。
齐国公跨步出列,玉笏直指徐氏父子:“程氏虽罪,然逼子毁亲灵,此乃人神共愤!”
徐案图伏地叩首:“陛下明察!定有奸人栽赃!”
“陛下,民妇这还有徐玉徐大人的密信为证!”林愫掷出密信,字迹遒劲如徐玉平日笔法。
官家拾起端详,温和笑着:“徐爱卿,朕记得你的独家绝学,这字应是你的吧。”
笑意慢慢从眼底消失:“若仔细瞧倒像是描出来的。徐卿,这其中怕是有什么隐情?”
他将信笺轻轻一扬,密信轻飘飘落到徐玉脚边,徐玉震惊看着信上的字迹。
的确形似,仅缺了自己运笔时那抹凌厉锋芒。
是程朝
程朝每日在琼琚阁临摹他的笔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