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桃望着他耳尖的红,忽然明白,这十年的分离,并未让他忘记当年的情分。她指尖抚过地牢石墙,忽然摸到刻着的“桃”字——字迹稚嫩,像极了他十岁时的笔迹。“阿砚哥哥,这字……是你刻的?”她转身时,镣铐滑落,露出腕间红绳——那是他当年用马鬃编的,说“戴上它,苍狼就不会迷路”。
沈砚之望着红绳,忽然想起入伍前,他在皇城司受训,总在夜深人静时,对着石墙刻下“桃夭”二字。此刻她腕间红绳虽旧,却仍缠着当年的结,像极了她从未松开过的、对他的执念。“是又如何?”他忽然逼近,指尖捏住她下巴,“你只需知道,如今你我立场不同,当年的事,早已是过眼云烟。”
话音未落,地牢外忽然传来喧哗,典狱长带着锦衣卫闯入:“沈将军,陛下有旨,元廷公主暂押后宫偏殿,由您‘贴身看守’——陛下说,将军曾在蒙古待过,最懂如何‘教化’蛮女。”
阿桃望着沈砚之忽然冷下来的眼,知道这是朱元璋的试探——让蒙古出身的将军看守元廷公主,既是信任,亦是监视。她忽然挽住他手臂,指尖在他甲胄上敲出蒙古长调的节奏:“将军可要好好‘教化’我,毕竟……我还等着看应天府的花灯呢。”
沈砚之浑身僵硬——那长调,是当年她教他的定情曲,每到月圆夜,她便坐在斡难河边,用木琴敲着这调子等他归来。此刻她眼底的光,与十年前毫无二致,让他忽然想起母亲的话:“苍狼与白鹿的缘分,是长生天定下的,就算断了弓弦,也断不了心。”
第一百四十三章:红烛帐暖的挑逗
后宫偏殿的红烛跳动,阿桃望着案几上的清蒸鲈鱼,忽然笑出声——这道菜,是她当年教沈砚之做的,他总说“汉人厨子做的鱼太淡,要加蒙古的胡椒”。
“将军这是何意?用家乡菜拉拢我?”她夹起鱼肉,忽然凑到他唇边,“要不要尝尝,是不是当年斡难河边的味道?”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