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你父亲为了救我娘,替沈家挡了影魔的致命一击,自己却中了魔阴花毒。”沈砚之忽然扯开她围巾,露出后颈处淡粉色的胎记——形状竟与他掌心的茧子吻合,“沈家与苏家,百年前便定下‘桃砚共生’的契约,胎记相印者,生死与共。你后颈的‘桃印’,我掌心的‘砚纹’,便是证明。”他指尖轻轻划过她胎记,触感像羽毛般轻柔,“三年前你父亲追查福寿堂,发现幕后黑手是言魔,而言魔,正是当年害我娘的凶手。”
暗室里只剩雨声,苏桃望着他眼中的诚恳,忽然想起父亲日记里的碎语:“桃儿后颈的胎记,是沈家小子的‘心印’,若有一日我不在,他必护你周全。”她忽然抓住他手腕,果然看见他掌心有淡色纹路,形如古砚,与她胎记边缘的弧度严丝合缝。“那你为什么不早说?”她声音发闷,鼻尖却嗅到他身上的沉木香——不是洋商身上的雪茄味,是昨夜在码头,替她挡雨时的清苦味道。
“怕你不信,更怕言魔趁机篡改你的记忆。”沈砚之忽然从怀里掏出枚银锁,锁面上刻着“桃砚永固”,正是她小时候戴过的百家锁,“你十岁那年,我抱过你一次,你攥着这把锁不肯松手,说‘哥哥的手暖,桃桃不怕’。”他指尖划过锁面,嘴角勾起温柔的笑,与报纸上的冷硬判若两人,“后来你父亲失踪,我找了你三年,直到看见你在《大公报》发的第一篇文章——‘以笔为刃,斩尽人间恶’,就知道,我的小桃儿,长成能独当一面的大记者了。”
苏桃忽然想起模糊的童年记忆:穿青布衫的少年蹲在她面前,替她系好围巾,说“桃桃别怕,我是沈哥哥,以后我保护你”。她指尖抚过银锁,忽然抬头,却撞见他凝视她的目光——深沉如夜,却映着她的倒影,像把她当作世间唯一的光。
暗室外忽然传来脚步声,沈砚之立刻将她护在身后,袖剑出鞘时,却见陈默之举着煤油灯站在门口,镜片后目光复杂:“苏桃,跟我走一趟吧——福寿堂的人,点名要你‘道歉’。”他身后跟着几个穿黑衣的壮汉,袖口绣着曼陀罗花,正是昨夜在码头见过的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