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主编,原来你才是福寿堂的‘笔杆子’。”沈砚之冷笑一声,袖剑抵住陈默之咽喉,“替言魔写伪证,篡改报纸版面,亏得苏记者还当你是师长。”他指尖一动,陈默之袖口的曼陀罗花突然枯萎,露出底下的影魔纹身——果然是被言魔操控的傀儡。
陈默之忽然癫狂地大笑,从怀中掏出封信:“苏桃,你以为沈砚之真的为你好?看看吧,这是他父亲当年写给言魔的‘投名状’,说要拿你苏家的血,换沈家的平安!”信纸在煤油灯下展开,字迹却在沈砚之的槐木火光照耀下,渐渐变成“陷阱”二字——竟是言魔用幻术伪造的伪证。
苏桃望着陈默之眼中的黑雾,忽然想起沈砚之的话:“言魔擅长用文字蛊惑人心,看见的字未必是真,要看写字的人的心。”她忽然握住沈砚之的手,将他掌心按在自己胎记上,淡金印记与砚纹相触时,陈默之手中的伪证轰然燃烧,化作灰烬。“我信他。”她望着沈砚之,眼中倒映着跳动的火光,“就像他信我,敢把后背交给我一样。”
壮汉们冲上来的瞬间,沈砚之忽然将苏桃推到暗室角落,袖剑与对方短刀相撞,火星溅在她围巾上,烧出个小窟窿。她看见他后背被划开道口子,鲜血浸透青布衫,却仍回头对她笑,唇形在说“别怕”。忽然,她想起父亲日记里的最后一句:“桃儿,若遇沉渊沈氏,便将心交给他——他若负你,我做鬼也不放过他。”
而此刻,她终于明白,所谓“共生契”,从来不是枷锁,是跨越生死的信任——就像他掌心的砚纹,与她后颈的桃印,天生就该严丝合缝,天生就该彼此守护。
第一百六十四章:影魔现形
申正三刻,城隍庙戏台的梆子声敲得人心慌。苏桃攥着沈砚之给的槐木符,混在看戏人群里,鼻尖萦绕着香火味与劣质脂粉气。台上唱着《钟馗捉鬼》,钟馗的鬼脸面具被油彩涂得狰狞,却不及台下穿马褂的男人眼底阴鸷——那是福寿堂二当家,袖口绣着的曼陀罗花,比昨夜三姨太的更鲜艳。
“苏记者好雅兴,竟有闲心听戏?”二当家摇着折扇走来,扇面上画着枯骨牡丹,“你父亲当年也爱听这出,可惜他没福气,只能在地下听鬼唱戏。”他指尖划过她围巾上的焦痕,语气里带着恶意的调侃,“听说你和沉渊侦探社的小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