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光谦剑眉冷竖,目光冷峻,宛如两枚匕首射向众人,一字一句地说道,“本官办案,挡我者死!”
吴川一看事情不妙,赶紧躲在墙角。
薛嵩本想硬拼,见邵兴逃走,自己也只好撤离。
舒府两个最有权势的下人都如此,其他人谁还愿意卖命,纷纷作鸟兽散。
马光谦绑缚着舒恪,如同老鹰抓小鸡,一个提溜,将单薄的舒恪掠上了马背。猛地一鞭,枣红马如同飞矢离弦,向着扬州城南门方向飞奔而去。
马凌虚也要将贾菪掠到马背,肥硕的贾菪拼死抵抗,怎么也不配合,好不容易上马,她竟然挣扎着从马上滚落下来。
马凌虚想要再次抓她上马,贾菪不管不顾,躺在地上耍无赖,“我不去歙州,我没有在歙州犯案。”
是呀,贾菪的确没有在歙州犯案,我的确没有理由抓她到歙州受审。即便去了歙州,如何审理?
马凌虚将她从地上扶起来,和颜悦色地说道,“不去歙州也行,我可以送你去扬州府衙。”
贾菪一听扬州,立刻想到了舒恪曾经告诉他的话,甩了甩衣袖,拂去身上的灰尘,高仰着脸说,“府衙的路我认识,谁让你送,我自己会走。”
马凌虚只好舍了马,跟在贾菪的身后,押解她出了舒府。
贾菪走得很慢,一步三晃,还没走出浣纱坊坊门,就遇到了疾驰而来的扬州府录事参军何波和邵兴。
“大胆刁妇,舒府主母贾氏何罪之有,你不守妇德,目无尊长,竟敢以下犯上,绑缚她前行?”何波上来就是一顿棒喝。
“请问何录事,贾氏意欲刺杀朝廷命官,她杀人灭口害死刁秧,难道不该被依法追责吗?”马凌虚义正言辞地应道。
“你说她刺杀朝廷命官,请问她刺杀了谁,本官怎么不知?也从未听到有人报案。”何波质问道。
“主母贾氏花钱买凶,刺杀我父亲马光谦,父亲本要抓她去歙州,她拼死抵赖,不肯前往。”马凌虚回答。
“你说的是马录事?”何波问。
“正是!”马凌虚应道。
“马录事被刺,我怎么没有听说?何人如此大胆,竟敢行刺马录事?”何波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