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更的更鼓敲起时,刘妧和霍去病走出造车房。函谷关城楼下,公输衍正蹲在算学测量仪前调试尺寸,月光下,他腰间的墨斗换成了算学玉简,上面的\"班门弄斧\"被磨去,刻着\"算学天车\"四个小字。卖胡饼的老汉挑着担子走来,铁鏊子上的饼烙着清晰的轴距刻度:\"造车爷们瞧好了!今儿的饼,按算学轴距烤的面——\"饼皮上的焦纹组成\"六尺\"的符号,在晨光里泛着油光。
霍去病看着刘妧笑了,护腕上的轴距饰件碰到她腰间的算学佩玉,发出清响。两人并肩往关城外走,身后造车房里,张小七正用算筹摆新的轴距阵图,筹子碰撞声里,还混着车轮滚动的余响——那些昨夜还在抵制的匠人,此刻正围着玉简台看算学造车方,粗糙的手指划过冰凉的竹片,和着木屑味,在晨雾里散成细碎的笑。远处冶铁工坊的更夫敲着梆子走过,梆子声里还混着淬火的嘶鸣,与函谷关的风声、车轴转动的吱呀声缠绕在一起,在长安的晨雾里铺成了新的康庄大道。公输衍攥着算学造车方往住处走,要试试新记的\"九酝轴\"配比,路过算学限宽门时,腰间玉简撞在门框上,发出\"叮当\"声——这声响混着隔壁染坊的色卡翻动声、酒坊的蒸馏器运转声、冶铁坊的锻打声,竟成了大汉黎明最壮阔的开市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