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妧用帕子擦去刀柄铁锈,帕子上沾了层青黑:“李翁,若给每柄兵器刻‘年号+营号+序号’,如‘元狩八-飞鹰-001’,再建《武库清册》,能否‘刃有所属,籍有所查’?”
李翁浑浊的眼睛亮了亮:“若能如此,老臣便是刻瞎双眼也值!只是这‘年号’‘营号’……”
“太学儒生会制‘青铜刻牌’,”刘妧取出袖中样品,牌面刻着清晰的凹纹,“用‘阳文填漆’法,红漆填营号,黑漆填序号,永不褪色。”
卯时三刻,椒房殿的早膳席上,陈阿娇用银匙搅着姜茶,看着女儿指尖的铜锈轻笑:“昨夜又在武库摸兵器?本宫让人给你做了‘护指铜套’,里面衬了软垫。”皇后将绣着“清册”二字的铜套递给她,“听说你要让兵器‘开口说话’?”
刘妧咬开块糖霜核桃,甜脆中带着金属气息:“母亲可记得,霍哥哥曾因拿错‘弱弩’错失战机?”她从袖中取出《武库乱象图》,图上用红笔圈出“张冠李戴”“锈蚀报废”等区域,“太学算过,兵器混淆致战力折损两成。”
陈阿娇忽然轻笑,用帕子替女儿擦去嘴角糖霜:“你外祖母当年在长乐宫,曾用‘绿头牌’记宫人职责——如今你用‘青铜牌’记兵器归属,倒像是把‘后宫理账’的法子搬到了武库。”
巳时初刻,未央宫宣室殿内,刘妧将刻牌样品和《清册》草案呈给汉武帝,同时递上霍去病的《兵器混用误战报》:“陛下请看,此刀刻‘元狩八-飞鹰-001’,查《清册》可知属霍去病部‘飞鹰队’第一刀手陈三——若有损毁,可追工匠、查用者。”
汉武帝转动刻牌,冕旒下的目光透着赞许:“朕的‘天子剑’若刻上编号,怕是连刺客都不敢偷——你这法子,倒像是给兵器上了‘户口’。”他忽然看向公孙景,“公孙博士,你说这‘繁文缛节’有碍战备?”
公孙景捧着《礼记·月令》竹简上前,声音发颤:“启